“送了,不过你不要,你抢了别的东西。”萧芜暝坐正了身子,大有要好好与她细说一番的架势。 筎果哼哼了一声,“我多高的眼界啊,一定是你送的东西不入我的眼,所以我才抢了别的好东西。” 尚在襁褓就会抢人东西,一看就是个天生的强盗土匪,她不仅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 “不过,我到底抢了什么东西?” “的确是个好东西,是寡人独有的。”萧芜暝挑眉,似笑非笑看着她,“想知道?” 筎果诚实地点了点头。 骨节分明的手对着她勾了勾,筎果便是将脸凑了过去。 认识萧芜暝这么久,她居然不知道他还能有这好东西了,还是独有的。 萧芜暝的薄唇刚喝过清茶,口齿间有着茶的清香和温度,就这么覆上了她的唇。 只是蜻蜓点水,却再次筎果的心底荡出了涟漪。 她抢的难道是萧芜暝的初吻不成? 筎果的小脸瞬间涨红,羞愧地低下头,不敢与他直视,方才的强盗土匪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她本性是如此彪悍的吗? 那看来这些年马管家还真没少在她身上花心思,教她懂什么叫礼义廉耻。 纤长的手敲了敲面前的茶杯,她小声地问了一句,“那你原先是想送我什么?” “哦,那是一张地契。” 筎果一听钱就来劲了,“地契?什么地契?” “王府的地契。” 他那时想着,这小女婴委实可怜,出生时石家不要,齐湮国也不认,辗转之下就成了质女。 萧芜暝还是皇长孙时,就曾跟着他爹去过质子巷,那里的质子过的还不如寻常的百姓,外表或许看起来光鲜亮丽,可终日惶惶不安某天就会被拉去祭战旗,这样的日子一久,人要么心态崩了,要么就在沉默中变态,豪赌一把做出一些危险的事情。 他知道对于质子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一份得以保障的安全,故此,他不想这小质女日后长大过寄人篱下的日子,故此决定将王府的地契给她,让她有一个能握在手里的安全。 可谁知这丫头竟是将地契当众给撕了。 就在王府众人目瞪口呆之下,啪叽一下,他们殿下的初吻就此没了。 “那地契呢?补了没?”筎果十分紧张地问道。 萧芜暝懒洋洋地道,“懒得去补。” 其实也没什么好补的,整个郸江都是他的。 “怎么能不补呢?说好给我的。” 是一张王府地契呢! 萧芜暝无奈地看着她,深感好笑,“你都定下我了,还要地契做什么?” 他会把整个天下都送到她的手里,难道还要去在乎区区一张地契么。 筎果吐了吐小舌头,拿起茶壶将他面前的茶水添满,笑盈盈地献着殷勤,“喝茶,喝茶。” 萧芜暝双手环抱身前,老神在在地道,“喂我。” 筎果端起茶杯,送到了他的嘴前。 萧芜暝喝了一口,神情满意地阖上眼眸,“味道不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