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头,对着他眨了个眼睛,咧嘴笑开。 本还处于盛怒之下的萧芜暝一见是这个调皮的小祖宗,不禁失笑。 这一笑却是引得跪在地上的臣子纷纷仰头去端详他神情。 萧芜暝眼刀扫了过去,惊得他们都是将头一低,瑟瑟发抖着。 寇元祺低头看了一眼身旁正跪着颤抖的文官,轻声道,“我说,陈大人,你这不是自找的么,殿下能是个被你们唬住的人?” 陈大人已经是后悔不已,听了这寇元祺的话,更是悔不当初。 为了帮皇甫孟佳造势,白白赔上了自己的乌纱帽,不是傻就是蠢。 可后悔也没有用了,萧芜暝怎么会用这样蠢钝如猪之辈。 用萧芜暝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以为他元辟国无可用之人了么?非要用这些个老泥鳅不可。 右相杜大人用眼角瞥了一眼身侧的几个跪着的人,摇了摇头。 萧芜暝对着筎果招了招手,筎果随即就颠颠地跑了过去,恭敬地将笔和纸递给了他。 “寡人亲自来写,免得你们回头贿赂了这小太监,让她在这名单上做手脚。” 筎果哼了一声,扭头看向了旁处。 众人惊讶于这小太监的没大没小,抬头一眼,有人已经惊呼,“这不是……” “是什么?”萧芜暝抬眸看了过去,英俊的轮廓棱角分明,处处散发着戾气,让人望而生畏。 那人自是不敢多说什么,跪在地上,连忙磕头,“殿下,下官是一时糊涂,现在想想,这些都是小事,没什么好劳烦殿下的,是下官糊涂。” 萧芜暝哼了一声,“户部张飞白张大人。” 闻言,筎果连忙将笔和纸从他的手里抢了过去,埋头写着人名,笑嘻嘻地道,“不劳殿下亲自动笔。” 萧芜暝无奈浅笑,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啊。” 颀长的身躯往旁边挪了挪,龙椅空出了大半,萧芜暝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慢慢写。” 萧芜暝报一个人名,她就记一个。 等他报完,还要再问上一句,“可还有漏网之鱼?” 寇元祺左右看了看,站出来到,“回禀殿下,没有了。” 筎果学着老太监的架势,站起身,甩了一下手中的佛尘,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都到了这份上,谁还敢再奏事。 右相是深思熟虑的,他当下已经想到了问题,“殿下,朝中一下子少了这么多臣子,恐怕……” “寡人想起建国至今,还未办过科举,之前没有办,是因为朝中无空缺,现在好了,空了这么多出来,寡人也很期待与新臣共谋。” 萧芜暝算是把话彻底给说绝了,连个后路都没有留给他们。 原本这些记在名单上的臣子还想着等一会下了朝,将太后拉住,说上一些好话,让她去吹吹殿下的枕边风。 都说初为人母的女子是最好说话的,可眼下哪里知道萧芜暝竟是连个机会都不给他们了。 有些禁不住的臣子当场就昏倒了在了朝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