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本着身为媒官,应当担起这责任,亲自领着萧昱蟜去翻了适婚女眷的画卷,随便也给自己找个。 翻了约莫有两柱香的时间,二宝有些坐不住了,“小王爷,你还没找到那女子的画卷么?这里的画卷可都被你翻了两回了。” 萧昱蟜失望地摇了摇头,合上手中的画卷站了起来。 他突然道,“二宝,不如这样,我将那女子的画卷画下,你若是瞧见了那女子,请人上府通知可否?” 说罢,萧昱蟜走至案桌前,一个正在埋头画着仕女图的画师随即可搁下笔,将位子让了出来。 二宝看着萧昱蟜作画,不禁想起了自家殿下的书房里不知放着多少萧芜暝他亲笔画下的小主子,从年幼到豆蔻少女,再到如今为人妇的模样,他都画下了。 他忍不住在心中感叹,到底是跟殿下亲兄弟啊,都爱画心仪的女子。 萧昱蟜是皇甫佑德亲自教导出来的,一副美人画在他的手笔下栩栩如生,而前后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未到。 “这画中女子……”二宝歪着脑袋端详着那画中人。 “美若天仙是不是?便是与小嫂嫂相比,也没有太差。” 二宝扯了扯笑,没有说话。 且不说在他的心里,天下间的女子可都不及筎果一根头发丝。 他家的这位小主子,天生的美人骨,清丽灵动,性格不错,还会护短,上能助殿下杀敌肃清佞臣,下能调皮捣蛋增添生活乐趣,而旁的女子,美则美矣,哪有她这个活宝让人有爱有恨的。 况且,二宝其实只是想说,这女子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他自己也不大确定,又唯恐被萧昱蟜缠住不放,索性就没有说出来。 萧昱蟜寻遍媒官处画卷都不得消息的美人,竟是在第二日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他看着被人扣押着跪在地上的柔弱女子,愣在当场。 从寇元祺的口中得知,原来这女子就是近日闹得雍城男子都为之痴狂的百夷女子。 她今日一身淡雅的白衣,玉颜上画上清淡的梅花妆,将她煞白的脸更是衬地楚楚可怜。 “堂堂元辟大国,竟就是这样对待外邦的吗?我百夷虽只是一个小小的部落,却也有颜面的,殿下,你派人将我扣下,冤枉我在雍城行相柳之行,说出去,难道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底下不少臣子皆是低声附和,“是啊是啊。” “殿下,实不相瞒,臣也去这姑娘的台子看过,就只是普通的歌舞表演,换取些路费而言。” “迷迭之音,祸国殃民!”钟向珊毫不客气地冷哼了一声,“你们男人心里在想什么,难道真以为我们女子不知道么!” 她说这话时,眼神往寇元祺的身上瞪了过去。 寇元祺满脸无辜的耸了耸肩,这人都是他去扣押来的,怎么还拿他与旁的男子相提并论呢? 钟向珊见他如此,心中更是来气,又道,“什么普通歌舞,难登大雅之堂!” “钟女将,你这说话可就难听了啊,我倒是觉得你这样对柳儿姑娘咄咄逼人,是嫉妒她。”方才被钟向珊怼的文官面红耳赤地怼了回去。 钟向珊冷呵了一声,“我嫉妒?笑话!我乃一国大将,去羡慕一个只会讨男人欢喜的女子,你这样鄙夷我,信不信我给你告到太后那里去!” 这文官一听她说要去筎果那里打小报告,吓得连话都不说了。 一来,这钟向珊与筎果是闺中密友,筎果又是出了名的护短之人,二来,筎果若是要护短,出力递刀子的,毕竟是殷勤的殿下。 那文官觑了一眼脸色平淡的萧芜暝,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钟向珊最是见不得人胆怂,见这文官如此,嗤笑了一声,讥讽道,“瞧你这损样。” 需知,这文官也有五十岁了,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说损样,这脸当场就挂不住了。 萧昱蟜看着归在地上的百夷女子,眉头微拧,出言道,“王兄,这其中或许是有误会,不如让人查清楚……” “寡人亲眼所见,有什么误会?” 闻言,百夷女子抬起头,看了萧芜暝许久,忽而掩嘴笑开,道,“我说殿下怎么这么面熟,原来是你啊。” 众人一听,皆是好奇地去听。 “那日我好心送你夫人一个百布荷包,你却立马抢了去,难道不是看中了本姑娘么?” “咦?殿下还能做出这事情来?” “我不信,你要是说他背后这么做,还能理解,可是当着太后的面,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