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浪才领了命出去,那问天又走了进来,递上了一封染了血的信,“殿下,是寇少将的信。” 寇元祺?筎果一听,也是好奇地凑了过去。 信上内容让她有些吃惊。 萧芜暝昏迷那会,她命寇元祺领兵镇守在北戎雍城外,一方面是为了震慑无良国主,一方面也是为了做出假象,让所有人都以为萧芜暝人在军营。 却不想此计却是让寇元祺遭了难。 也不知那无良国主使了什么计谋,竟是骗得寇元祺独自一人入了雍城,无良国主也没有管他,出手教训他的,是寇老爷。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且寇元祺还不能反手,寇老爷本就因他背叛北戎,归入元辟一事,气得昏了几回,如今若是又因他给气倒在了病床上,他这不孝子的罪名可就担地妥妥的了。 无良国主就爱使这伎俩,当初他留萧昱蟜一命,打的也是兄弟自相残杀的主意。 筎果认得这信中字迹,是秋歌儿所写,听闻在年过前后,她就嫁给了寇元祺。 信的最后,她写,“夫妻同心,我会想办法救出夫君,望殿下派人接应。” “北戎就是个龙潭虎穴,我看最好还是将秋歌儿也给救出来才是。” 闻言,萧芜暝面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笑意,似是并不赞同她的话。 “怎么?你不同意?”筎果蹙着细眉,开始为秋歌儿打抱不平,“她将寇元祺救出北戎,瞒得过外人,难道还能瞒得过寇家么,寇老爷指不定要怎么对付她,我不管,你一定要将她救出来,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与她之间的关系了么。” 在前世,这秋歌儿也算是她的生死之交了,虽然最后在秋歌儿死之前,她们两人的心结都未被解开,可筎果心里头却没有计较着那回事,念着想着的,都是她们二人在卞东宫中相互扶持的岁月。 萧芜暝扯了扯唇角,笑意微凉,“我怕你引狼入室。” “你什么意思?”筎果狐疑地看向他。 “没什么。”清俊的男人神色淡淡,似乎不愿意与她就此多谈。 筎果心中咯噔了一下,他这神情似曾相识。 前世她曾因要保牧遥,与萧芜暝吵过数回,次数多了以后,两人一旦牵扯到牧遥,他就是这副神情,不愿意多说,筎果想,他许是不想与自己因旁人争吵。 少女撇撇嘴,道,“你若是只想救寇元祺,那就只救他一人出来好了,不过你得派人去北戎,保证秋歌儿在北戎是安全的。” 闻言,萧芜暝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虽转瞬即逝,但还是被筎果捕捉到了。 “还记得那会儿我刚重生醒来,曾与你说过,我以后都听你的,我不是个食言的人,所以你不用这么惊讶我的让步。” 他总归是有他的理由在的。 萧芜暝挑眉,漫不经心地笑着道,“我方才什么都没有说,何来你听话一说?” “你嘴里没有说,可你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萧芜暝好像对秋歌儿一直都是躲避三尺的,前世如此,今世也是如此。 萧芜暝诚然般的点了点头,“此人你莫与她挨得太近。” “你对她这么有意见,当初寇元祺要娶她的时候,为什么不阻止?” 萧芜暝莫名地看了她一眼,低醇好听的嗓音里蓄着几分的奇怪调调,“他又不是你,我管他这么多做什么?” 他不喜欢秋歌儿,许是还念着前世筎果和秋歌儿未解的心结,他不让筎果接近秋歌儿,也无非是怕筎果受伤,可他就不怕寇元祺受情伤么? 筎果这般想着,就听萧芜暝淡淡地开口道,“寇元祺风流的很,不在女人身上受过伤,沉稳不了。” “你别这么说她。”筎果微微蹙眉,“她是爱情大过天的人,前世她因那养花匠与我闹不和,其实我能理解她。” 萧芜暝扯了扯唇角,不再言语,端起空碗,舀了药膳给她,“喝。” “我怎么喝?”她将包扎着的双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清贵的男人哼了一声,双手环抱在身前,“用嘴喝。” “昨日还会喂我,今日就不乐意了,也不知是不是忘了我满手的伤是为了谁受的。”少女学着他的调调,也哼了一声,低头就着碗沿喝着药膳。 才喝了一口,她就苦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吐着舌头,愣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只会用手肘抵着萧芜暝。 她张了张嘴,企图将苦意散去,但显然是毫无用处的。 萧芜暝将早就备好的桂花糖喂进了她的嘴里,她含了一会,这才缓了过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