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威胁本宫?”少女眯起明亮的眼眸里尽是哂笑,她站在台阶上,睥睨着他们,“若是本宫不拿出来,你们想怎么对付本宫?” “臣不敢。”众人低下了头,一并跪在了雨里。 “不敢?”筎果轻呵了一声,道,“你们未免也太小看了自己,本宫倒是觉着你们胆子是豹子生的,没有什么不敢做的事情。” 她一甩袖子,也没有让他们起身,径自离开了。 这几位臣子在雨中跪了一会,早起了想离开的心思,可没得国后之令,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有人跪的身子有些发僵了,便是动了动,没成想,他这一动,就把数个影卫引了过来,问天沉声道,“这位大人,国后没有让你们起身,就请继续跪着。” 便是在黑夜里,那大人的脸色也能瞧得出十分的难看。 待影卫们走后,这几位大臣面面相觑,这心里头起的心思愈发坚定了。 齐湮臣子原本是十分欣喜筎果为元辟国后的,这样一来,他们归顺元辟后,这筎果定会看在同为齐湮人的份上,扶持他们,可这几日的所见所闻,让他们意识到筎果对齐湮是没有归属感的,更别提是要扶持他们一事。 而萧芜暝重伤昏迷一事,其实一直在宫内流传着,人人都听过,只是没有人敢在明面上说出来。 自萧芜暝大婚后就不见人影,齐湮的不少臣子对此传闻也是信了几分。 因着如此,他们想到了在后宫中安插一个自己人,他们正商量着此事时,那叶苒竟是主动找来,他们几人合计了一番,便是想出了叶苒怀了子嗣的法子,强行住进了宫里,探查萧芜暝是否昏迷。 倘若此谣言是假的,也不过是弃了叶苒这个废棋罢了,可若是真的,齐湮臣子可以借筎果无子嗣一事,让叶苒入住东宫,架空筎果的权利,从而让他们齐湮臣子在朝中得以占主权。 而今夜那被灭了口的黑衣人死前口口声声说着萧芜暝在沙场上受了重伤,要拿筎果一命换一命,其实谁都想到了其身后的主子就是洛易平。 这天下,除了萧芜暝外,也只有洛易平对这个棺材子念念不忘,势在必得了。 其实,所有人的心里都清楚明白的很,这洛易平与萧芜暝是死敌,碰上了必要争个你死我活,洛易平会往死里下手,这并不需要怀疑。 况且,筎果的态度摆在了那里,她说家书,可偏偏就不肯拿出来,这无疑是有问题的。 几番思量后,这些臣子一并觉着那萧芜暝重伤的传闻多少是参了几分真的。 大雨滂沱直至天方亮时才停歇。 雨停时,破浪走来传达了筎果的话,让这些大臣各回各家,不要碍着她的眼。 说罢,破浪又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摊开在他们的面前,“国后说了,家书是十分亲密的私人物件,不过她唯恐谣言一事动摇国本,所以才愿意拿出来给你们看,只准认字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