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送巫马涟出厅的时候,马管家匆匆走了进来,还未来得及禀报,那道嚣张又刁蛮的声音就自外头传了进来。 “元辟国主何在?” 扣着杯盖的手微微一顿,筎果挑了挑眉,看向萧芜暝的视线过于的玩味。 清贵的男子剑眉微不可察地下沉了些许,抬手拿过筎果手中的茶杯,垂眸浅尝着。 厅门口立着一个明媚的女子,她身材高挑秀雅,看起来要比前年妖娆了不少,一头锦绸般的长发挽了个流云髻,轻纱遮面的玉容眉眼处画着富贵的牡丹妆,白色镶金边的茉莉烟罗软纱下是逶迤拖地的红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镶着不少铃铛的彩链,微微一动,铃声清脆悦耳。 一个白衣男子踱步走来,停在了她的身旁,手里还拿着一壶酒。 萧芜暝不紧不慢地掀起眼皮朝着厅前看了一眼,道,“近日前听闻你跟在沧南公主身边,我还当是假的。” 巫马祁喝了口酒,抬步走了进去,经过巫马涟身旁时,脚步微微一顿,转头对着她点了点头,随后随意地找了个空椅坐了下来。 “我跟她同路而已。” 二宝清了清嗓子,提醒道,“西闽巫师,请吧。” 巫马涟深深地看了一眼巫马祁,突然转身对着萧芜暝行了个礼,道,“殿下与巫马祁是过命之交,这个我早有听闻,不过有一事,我可要提醒殿下,我巫马氏人上承天命,背负着传达天地之信的使命,但不是每个巫马氏人都有这能力。” 她看了坐在椅子上喝酒的巫马祁一眼,意有所指道,“殿下想得天下,可不能逞一时的兄弟义气。” 谁都知道,巫马祁自他亲眼看见他爹被西闽国主派去的死士五马分尸之后,早就没了巫马氏人的天命能力,便是近年有所恢复,却也只是能占星卜卦而言。 “殿下倘若改变想法,大可去西闽找我。” 巫马涟跨出厅门时,看了一眼卫馥璃,笑着轻声与她道,“公主心心念念所求之事,于旁人来说,比登天还难,不过对于我来说,易如反掌,公主倘若想来找我,派人去西闽国即可。” “这位巫师,你在西闽国的生意是不是很不好?以至于这一会的功夫,你要连这扒拉两位潜在的客人?” 筎果冷不丁地出现在巫马涟的身后,语调凉凉地讥讽着她。 巫马涟笑得有些僵,她转头上下打量着筎果,还未开口,就又听到这丫头不屑地道,“我是棺材子,命带煞气,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也不想解煞气,你省省口舌吧。” 她看巫马涟的目光,与在街头看装瞎子的算命先生并无差别。 “齐湮公主说笑了,你乃天煞孤星,是上天选中之人,来搅乱这世道的,我何德何能解你这煞气。” 巫马涟笑了笑,又道,“不过既然你我有一面之缘,有一句话,我需得提点你。” 筎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满脸的不信。 她走近了一步,站在筎果的身侧,挨得很近,视线却是落在了萧芜暝的身上,声音也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