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拿起药膏,正要给筎果涂上去,不料这丫头脑袋往旁一歪,“先放着。” “放着?”夏竹有些意外有些不明,“可是小主子你刚才不是还发愁吗?怎么这会儿有药了,还不用?” “等等看。” 筎果说要等,夏竹自是不敢给她涂药,可却也不知道究竟是要等什么。 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 第三日的早晨,城中百姓又闹了起来,纷纷围在夏御医的药房前,要讨个说法。 “这药涂了就像是涂了毒,不但没治好,反而更严重了。” “起初还以为这药有奇效,刚涂的时候,真是的好转了,却没有想到现在更痒了,而且皮肤都是成块的脱皮,还发黑!” “这会不会是回光返照?我听说病重的人就是这样的,好了没几天,情况又变坏了,我们这病莫不是治不好了吧?” “什么治不好,我看啊,就是他们迟迟研制不出药,耽误了我们的病情!” 夏御医药房的大门紧闭,几个仆人严守在门后,百姓们振振有词地撞着门,眼看这门就要被撞坏了。 “夏御医,这可怎么办?我们实在是抵不住了。” “是啊,你快点想办法安抚他们啊。” 夏老头在屋里急得团团转,聂玉书就这么站着看着他,而马盼儿则是坐在椅子上抖着脚,说着风凉话。 她说,“我看郸江百姓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们去跟他们解释解释,想必会得到他们的谅解的。” 夏老头突然停下脚步,盯着马盼儿看,马盼儿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你嘴皮子这么厉害,那就派你去跟外头的百姓说去。” 夏老头大手一挥,两个奴仆上前,举着马盼儿,打开窗户,把她扔了出去。 马盼儿再彪悍,又哪里能说得过这么情绪激烈的百姓。 百姓一见有人出来了,二话不说,先揍一顿出气再说。 后来,还是马昭带了衙役前来,才控制住了百姓。 马盼儿拉着马昭的衣摆,说了一句,“侄孙,幸亏你来了,不然姑奶奶我可就没命了。” 说罢,她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夏老头自然是不会管她的,昏黄的烛光下,她看见聂玉书正在为她上药。 “那帮该死的刁民,我明日就去殿下那里讨个说法,不是都说他治理有方吗?我看他准备把那些刁民怎么处理。” “是你在药里下了毒,如今你被打,也不过是咎由自取。” 聂玉书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铜盆前洗手。 “若是你肯跟我合作,我又怎么会落得这下场?郸江这块破烂地方,我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此次是我疏忽,才让你有机可乘,下次你别想再得手。” 马盼儿冷呵一声,“见我心情。” 她突然从床上坐起,道了一句,“对了,明日你去王府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