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脚,不料瓦片滑动,她整个人都往后倾,瞧着就要从屋顶上滑下去了。 萧芜暝眼疾手快地拎着她的后衣领,微微用力,她整个人就被带到了萧芜暝的怀里,男子身上好闻的清竹味道充斥在她的鼻尖。 “我不能少看你一会的是不是?”温淡的嗓音里略带着无奈的声音,萧芜暝低眸看着怀里的少女,眉心跳了跳,神情有些惊魂未定。 见她还在笑,修长的手忍不住抵了抵她的脑袋,“你还笑?真不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是不是?” “万事有你嘛,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她说的理所当然,甚至还有点理直气壮的味道在。 清贵优雅的男子扶额无奈状地摇了摇头,逐又对她笑了笑,一副拿她毫无办法的模样,俊脸上透出的神情叫做认命。 二宝将鸽子脚上的信取下,交到了萧芜暝的手里。 萧芜暝淡淡地扫了一眼,叫来了马管家,命他另写一封信,照样送去了北戎都城。 筎果观察了二宝整整三日,都不见他烤乳鸽,便是忍不住问道,“平日我吃乳鸽的时候,你最馋了,怎么我送你一只鸽子,你还不动手吃?” “回小主子的话,殿下说了,近日花癣病疫严重,全城禁止吃发物。”二宝哭丧着脸,如此回道。 小丫头依靠在门上,双手环抱在身前,“你敢对着我说谎话?” 二宝愣了愣,随即反应了过来,笑着道,“小主子,你这不都知道吗?为什么还要问?” 那鸽子没吃,照样送信飞去了北戎,只是这写信的人换了。 信鸽的确是被送去了北戎,不过却被无良国主的人打了下来。 满满的一张内容,在无良国主的眼里,总结下来就一句话,聂家通敌叛国。 特别是马管家信中所写的那句:聂大人,你是你一生都只认萧家人为君主,而在你眼里,萧家人早已死,只剩下遗孤宸王,亏得多年用你送来的珍贵药草为殿下滋补身体,才至殿下此次没有感染花癣…… 无良国主气是气到了,但也不算是被气晕了,还算有些理智,秘密派人去调查聂家。 “我看你对我忠心不忠心。”少女凉凉地哼了一声,道,“今日一看,我心甚寒。” 二宝大惊,“小主子,这可是殿下吩咐的,殿下说你生病了,不能思虑过重,所以才不让我们说的,况且……况且全城禁吃发物,此话不假,我可没骗你,殿下真这么说的。” 吃发物会加重花癣的病情,此举并没什么,可不知为何,此事传了出去,落在旁人口中,就成了元辟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连平日里吃什么,都得看这位一心讨好心尖上之人的萧芜暝的脸色。 深山里的一个破庙里,地上摆着几十个木盒子,整齐有序,一个华服男子负手而立,站在里面,不知在深思着什么。 “主上,此事败露,属下认为,不能再继续下去。”一人跪在洛易平的面前,望了望那几十个放着人头的木盒子,便是不用看,单是这淡淡的血腥味道,就足以让人呕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