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撇清关系,我用的那些毒药,可都是你们聂家派人送过来的。” “何时到的?”聂玉书紧蹙着眉头,看向她,神色紧张。 聂家运送药材一事,他全然不知。 “就今日上午,药材没有进郸江城,全送到我住的小村子里去了。”马盼儿笑了笑,“我也不怕你去告密,我拉人当垫背的事情,干得可是手到擒来。” 药材是聂家的,聂玉书是聂家人,此事若是让萧芜暝知道了,他也别想摆脱干系。 马盼儿是笃定了聂玉书不敢这么做,他是聂家的养子,所有人都知道聂家人其实没有一个人承认他是聂家人。 他想要在聂家立足,唯有为聂家争光,而不是带给聂家麻烦。 月色凉如水,暮春时节的夜晚,风里还是带了几分的寒意,聂玉书背着药箱出门,双手藏在宽大的衣袖中,缩着脖子走在路上。 “二宝兄弟,我有要事要见殿下,请代为通传一声。” 二宝一见到他,就将他请了进去,“殿下在书房里等你许久了。” “可是筎小姐的病情加重了?”聂玉书脚步加快了不少。 “这倒不是,我家小主子涂了你的药膏,夜里都能安睡了。” 听到二宝这么说,聂玉书明显地松了口气。 萧芜暝负手立在书房内,聂玉书一进去,就与他说,“殿下,在下有事要坦诚。” “聂公子但说无妨。” 萧芜暝转过身,抬手示意他坐下,又亲自倒了杯茶给他,“先暖暖身子。” 聂玉书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杯还未来得及放下,就开了口,“殿下,其实在下接了皇令前来,不是为了给筎小姐治病,也不是为了救治全城百姓的,国主……国主命我借机除了筎小姐,好挑拨元辟国与齐湮国的关系。” 这无疑是多此一举,齐湮那位国主怎么会容得下日益兴盛的元辟国,只要筎果一出嫁,齐湮必定会派兵征伐。 “聂公子这么坦诚,就不怕完成不了任务,回去后被国主治罪?” “在下是个医者,只懂治病救人,不懂害人。”聂玉书蹙着眉头,“世上的人,总有两全之策,我总会想到办法让聂家在此事中安然无恙。” 他被治罪事小,聂家被他牵连才事大。 “聂公子是作何打算?”萧芜暝看着面前的这位翩翩公子,问了一声,语调平淡地几乎几乎不含任何的情绪,就像是聊天一般的自在闲适。 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一杯茶,不紧不慢地喝着,姿态慵懒怠慢。 萧芜暝的不甚在意,让人琢磨不出他对聂玉书究竟是否信任,又或许压根就没有信与不信这件事情。 因为他对旁人的手段,连轻视都懒得。 这样轻蔑敌人的底气来自于这个男子足够的强大,正因为有强大的实力,所以才不惧任何的阴谋诡计。 “我要顾及聂家,所以不能得罪国主,他的人,还请殿下不要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