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惊了一下,羞红了脸,娇嗔地抬起手对着萧芜暝打了一下,趴在了梳妆台上。 “何事?” 萧芜暝直起身子,负手于背后,将害羞的筎果藏在身后。 “卞东国主驾崩了,卞东宫内封锁消息,秘不发丧。” 筎果梳头的手顿了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萧芜暝眉头微敛,“可知是何缘故?” 前世卞东国主可还活了几年呢。 “据在那里的影卫来报,那日国后进殿中后,殿门紧闭,重兵把守在殿外,听闻先前卞东太子与国主就是否投降一事,意见相左,等殿门再启时,卞东国主就死了。” 筎果捏住桃花梳的手微微颤抖着,心里头发寒,愈发觉得洛易平行事越来越丧心病狂了,他竟是连弑父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这一世他为达目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她心中不禁生出了后怕,以往无畏对付洛易平,是当他一如前世,却没有想到他也与自己一样,重生了,不止如此,手段毒辣阴险,超出了她能猜测的范围之内。 此人,甚是难以对付。 乘风走后,筎果忍不住拉住萧芜暝的衣袖一角,道,“洛易平这人太可怕了,他果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此次战役,绝不能让卞东赢了。” 她听萧芜暝说过,洛易平之所以有胆子与齐湮相抗,全然是因为知道齐湮国库消耗甚大,只要拖上一段时日,齐湮必然没了反抗之力。 洛易平也一如萧芜暝所言的那般,举兵退入城内,大门紧闭,不是不降,而是挑衅。 卞东一国,无天险可守,但这无天险可守之地,却要比有天险可守之地要难攻克数倍。 卞东城墙无坚不摧,固若金汤,城内粮草充足,并不怕拖。 一个半月过去,卞东城墙依旧坚不可摧,无法攻破。 沧南国最怕这种拖法,下令收兵,只留了齐湮国的军队日日在城门口叫嚣,便是不打仗,这日日消耗下来,军饷也已所剩无几。 驻守在卞东境外的齐湮将士连修了几封军报,传去齐湮,上报军饷一事,却一直没有等来补给的军饷。 将士们各个怨天载道,士气已散。 此事报给洛易平听时,洛易平大笑,“牧老将军,你说再拖上三日,我们便大开城门应战,将齐湮打的溃不成军如何?” 牧老将军思量了一番,慎重地道,“三日不行,十日,我们在拖上十日,看看齐湮虚实。” 谨慎总是没错的,洛易平思索了一番,觉得牧老将军比他有经验,说的又有道理,便是应了下来。 北戎国内,无良国主的寝宫内,无良国主身着内衬,半盖着被子,瞪着被五花大绑着躺在地上的暗卫。 那是他派去监视萧芜暝的。 今夜他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房中有异响,当下高喊着,“有刺客。” 侍卫就候在寝宫门外,一听到他的叫声,随即提着灯笼就跑了进去。 待守夜的太监将蜡烛点上,照亮整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