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的。” 筎果挥了挥手,无意与那狱卒多说半个字。 那狱卒随即为她搬来了一张太师椅,放在了长公主的牢房门口,随后站在了一旁,安心行事。 长公主在确定是她来了以后,转身就坐在了那对稻草堆上,微微仰头,看着墙壁的小铁窗里透进来的月光,白净而又冷清。 这太师椅只有一把,筎果坐在了上头,萧芜暝则是慵懒地坐在那椅子的扶手上,一手落在这丫头的身侧,呈着一种保护的姿态,生怕她磕着碰着了,自己还不知道。 “宫里很忙,就由我代劳来给皇姐你带皇爷爷的手谕了。” 长公主本不想与她多说话,听她如此说话,这一颗心却是悬了起来,不得不去听她说的话。 筎果就着烛光,将手谕读了一遍,随后就扔进了狱中,“皇姐,你且再忍耐一晚,到了明日,你就能上路了。” “是你做的?是不是!”长公主将丢进来的手谕撕得粉碎,她怒视着筎果,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筎果甚是无奈地撇撇嘴,“皇姐说笑了,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左右你的命运。” 说罢,她倒是低低的笑了起来,长公主冷眼看着她,眯起了眼睛,“你笑什么?” 她向来是个能按捺住自己脾性的人,只是这份自傲不曲的脾性早就在今日游街示众时,消失殆尽了。 “别人都说我天真,却不知,皇姐你才是最天真的那个。”小丫头勉勉强强地止了笑意。 长公主淡漠地看着她,双手握拳掩在了衣袖里,深深地被握出了血印子。 “你当真以为,是我要你死吗?”筎果摇了摇头,“错了,要你死的人,几次三番都以护着你的名义,引起民心激愤。” 有谁是最在意民心所向的?那自然只有国主。 长公主脸色又变了变,“你是说……是皇爷爷容不下我了?” “因为你,齐湮皇室的颜面尽失,而其余四国人都在拿皇姐你的事情打趣着。”筎果轻轻一笑,“帝王心术,怎么会因祖孙之情而心软特赦?” 皇爷爷究竟有多铁石心肠,筎果一向深有体会,若不是利益在身,他定不会如此看重她。 “你胡说,本宫是齐湮皇室的骄傲,皇爷爷他亲口夸我……” “夸你什么?”筎果冷笑,“皇爷爷为什么没有在我订婚那晚,将你先行看押?你当真以为是疼你?” 低低的讥诮笑意从她绯色的红唇间溢出,她继续道,“他那是给你设了局,他离席时,是不是还曾眼神示意过你要行事自保?” “没有!你别胡说。”长公主坚定地说着,可她这心里却是愈发的心虚了起来。 皇爷爷的的确确在那晚扫兴离席时,暗示过她要动手。 “他可不是让你去杀人的,如此暗示你,只是为了让你入他局罢了。” 蹲守在掌柜的家附近的人,正是皇爷爷的人。 筎果轻轻笑了笑,“你早就成了一枚棋子,却还在这巴巴地为他说着好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