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桥上备好了两把椅子,两根鱼竿。 只是筎果她向来没有耐心,拿着鱼竿有模有样的坐了一会,就坐不住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脚旁桶里的,就一条鱼儿,瞧着这小小的样子,还是个鱼苗,大概鱼刺要比鱼肉多。 瞥见萧芜暝的鱼竿动了动,这是又有鱼上钩了? 筎果撇撇嘴,拿起自己的水桶,就将里头的小鱼倒回了湖里。 萧芜暝收起鱼竿,一无所获,连鱼饵都没了。 小丫头笑着拍了拍手,道:“原来宸王还有落空的时候,难得难得,竟还被我撞见了。” “你得意什么?”萧芜暝瞥了一眼她空空如也的水桶,“我钓不到鱼,你自然也吃不到。” 筎果一愣,懊悔地抬手拍了怕额头,天底下怕是再没有比她还会坑自己的人了。 为了她的肚子着想,她安分地搬着椅子,坐在了他的身旁,耐心等待鱼儿上钩。 萧芜暝这人做什么都得心易手,明明是头一次钓鱼,半柱香不到的时间,他就已经钓了不少的鱼,这水桶里都快装不下了。 人与人的确是不能相比的,这一比,怕是要把自己给气昏过去。 翌日一早,齐湮宫里就出现了一道风景线。 齐湮小公主的两个侍女提着水桶,到处送鱼。 送鱼,这在齐湮是被看做送祝福,是不能拒绝的,否则就是拒绝祝福,会惹祸上身的,于是,即便宫内的人不愿意接,也不得不接下。 谁稀罕一个棺材子送的祝福?不过听说这些都是宸王昨晚夜钓得到的。 说起来,宸王也不知从哪里钓的鱼,肉质鲜美,是鲜有的美味。 有人眼尖,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老国主最宝贝的那一湖里的风水鱼! 这已经吃下的,纷纷在抠喉,才杀了鱼的,马上埋入土里,磕头对着鱼道歉。 那些还没有杀鱼的,纷纷把鱼丢回了湖里,嘴里纷纷念着什么,有怪莫怪,要怪就怪那棺材子。 此事在齐湮各个宫内闹得很火,不消一会,就传入了老国主的耳里,老国主当下被气的晕厥了过去。 长公主前来给他请安,他醒来后对着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不管你用什么手段,给我快点把那臭丫头嫁出去。” 长公主还未献上拟定的比试内容,就见老国主锤着胸口,喊着,“国门不幸啊,国门不幸,竟是生出了这么个衰神。” “白苓知道了,白苓定会完成皇爷爷的嘱托。” 她微微俯身,转身离去。 出了老国主的宫门,她没有离宫回公主府,而是去了筎果暂且住下的寝宫。 她人还在桥上,就闻到了一股烤鱼的香味。 “长公主,你看!”她身后的丫鬟指着前方的草地,惊讶道:“这棺材子胆子可真大,她难道不知道这风水鱼是因为谁才养了的吗?” “大胆!”长公主转身看着那个丫鬟,沉着脸色训斥,“主子也是你能妄加议论的?掌嘴!” 那丫鬟吓的跪在了地上,抬着手,左右轮番打着自己的脸,哭道:“奴婢知错了,请长公主饶恕,奴婢真的知错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