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既无经验,又无接到诏令,如何出手帮忙?”萧芜暝眉头一蹙,这话听着就是变相地拒绝。 严夫人神色担忧地跪在了地上,“殿下,现在城外百姓乱成了一片,他们都向着你,若是你出面安抚,他们也能定下心,这种时候,民心不能乱啊。” 严如玉不知什么时候起了身,已经走到了萧芜暝的面前,俯了俯身,“殿下,此事就你能成,小女在此为民请命,请殿下留下相助抗灾。” “本王刚从外头回来,我看着城中百姓倒是安居乐业,有不少拿着渔网敢去湖边趁机捞鱼捞虾捡漏的,哪有你们说的这么慌乱。” 少年唇红齿白,微微一笑,眼角却是半点的笑意都没有染上,他拍了拍严夫人的肩膀,却也没有开口叫她起来,只是端着宽慰的姿态说,“你们要对自己城中的百姓有点信心,不要自己慌了。” “怎么你说的,与方才严小姐回来说的说辞不一样啊?”小手拉了拉萧芜暝的衣袖,筎果眉头小蹙,甚是不解。 “是么?严小姐方才是怎么说的?” 少年看向严如玉,视线压迫的叫人心慌。 严如玉紧张地攥紧了衣袖一角,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说话。 她不是不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这话。 “她说城中乱成了一片。”小丫头开口,帮她回了话。 这乱成一片与安居乐业相差也太远了一些。 严夫人抬手由严如玉扶着,起了身,笑着拍了拍严如玉的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才对萧芜暝解释道:“许是玉儿这丫头看差了,她见城中百姓跑,就以为百姓慌乱了,却没有想到原来是去捡漏的,都亏得殿下瞧得清楚,不至于闹出了笑话。” “这丫头啊,跟她爹一样,一心为百姓,反倒自乱了阵脚。”严夫人笑了笑,“真是让殿下看笑话了。” 这样摆在明面上的谎话都能让她圆过去,圆过去了不说,甚至还能借此暗搓搓地夸赞自己的女儿与夫君,严夫人这说话的本事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她说的这番有心思,那萧芜暝却似乎是没有听到,他转身看着蹲在地上对着马车发愣的师傅,“换个车轮的事情,你要多久?” “回禀王爷,您这马车做工精细,小的刚才想到能与您这马车相配的车轮眼下是没有的。” 筎果自萧芜暝身后探出头来,看向他,“那是不是还得把方才你让管家丢掉的车轮给捡回来?” “是这样的。”修马车的师傅低下了头,声音也低了几分,看着惭愧无比的样子。 严夫人当即就说,“我这就去找管家。” 她抬脚才走,那严如玉即刻唤了一声,“娘,等等我,我也去找。” 说罢,严如玉走时还不忘对着萧芜暝俯身行了个端庄标准的礼,这才抬步离开。 筎果望着这母女二人离开的背影,用手肘抵了抵身侧挺拔高大的少年,“要不要打赌,我猜她们一会回来肯定说,哎呀车轮子找不到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