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你也会怜香惜玉,稀奇了。”寇元祺站在原地,看热闹不怕事大。 萧芜暝脚步未顿,温淡的嗓音里带着几分的冷漠,“她还欠了本王的几笔账,算清楚了再死也不晚。” 寇元祺目光同情地看了一眼那慕容婉,耸了耸肩,哼起了小调,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着实讨人厌。 几个小兵互看了一眼,心中悚然。 这寇家公子虽是不及宸王殿下霁月风光,却也是模样清俊的好儿郎,可这骨子里也未免太凉薄了一些。 且不说慕容婉这一单,就说早上他亲眼看见了自家弟弟的尸体倒在了他门口,他命人处理时,语调轻快地如同对待外人。 萧芜暝回到屋内时,小兵们正在处理地上的血迹,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道,虽是已经开了窗户,但这令人不适的味道还是挥之不去。 夏竹做好的早点被打翻在了地上,这让屋内看起来狼藉一片。 筎果坐在窗前,正与钟向珊说着话,也不知在说什么,眉飞色舞的,看起来心情不错,似乎并没有被影响到。 见他回来了,筎果站起来,朝着他就跑了过去,没几步就扑入他的怀中,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又是哼哼唧唧了起来,“你跑哪去了?亏得我福大命大,不然你回来可就看不见我了。” 见她安然,萧芜暝心中一松,拍了拍故作害怕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丫头脑袋,揶揄道:“你煞气这么凶,谁近身图谋你能落得个好下场的。” “萧护卫,你这样说话,我很是伤心。”她摸了摸瘪得很厉害的肚子,道:“罚你去做萝卜糕。” 原先定下一早便要启程,因着宸王被罚做萝卜糕去了,只得在这驿站再逗留几个时辰。 寇元祺坐在院中,随手抓了一把米,丢在了地上,逗着飞来寻食的鸟儿。 王老将军领着将士们勘察现场,想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毕竟死的是皇子,总得有个交代。 钟武将蹲在几具杀手的尸首前,眉头紧蹙着。 “爹,这皇子死于非命,我看要么是其他几个皇子下的毒手,要么是敌国派来的杀手,就这两个选择,有什么可犯难的?” “你懂什么?”钟武将呵斥了她一声,挥手将她赶走。 若是其他皇子,本是同根生,相煎必然是图谋那国主之位,依着那无良国主深度猜忌的性子,怕是这朝野上下都要被他搅得乱七八糟。 若是敌国杀手,战还是不战? 若是战,北戎才解决了流寇之辈,那粮荒也才得以缓解,此时若战,百姓定会心有怨念,况且这国库空虚,哪有足够的军饷支撑? 但若是不战,无良国主的那张老脸怕是不要了。 筎果磕着瓜子转到了这里,蹲在了钟武将的身旁,看了看尸首,又看了看钟武将,最后她看了一圈。 每个人脸上都是如临大敌。 倘若即便真是那两种人出手杀害的九皇子,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