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禀殿下,这土匪昨晚才来扫荡过一会,按着以往的规律,等下一次来是三日后,下官觉着这些将士一连数日不停歇的巡逻,着实累了,特意放他们一晚上休息,待精神足够了,才能更好的与那些土匪作战。” 少年闻言点了点头,看他温淡的俊脸上并没有什么别的表情,一时间倒也是猜测不出他这是信了还是不信。 他温淡地出声,问的是那镇守边镇的王老将军在何处。 “王老将军前几日被那些土匪伤了,又染上了风霜,卧病不起。” 萧芜暝便是又问,“那是几日前的事?” 县令数了数时日,似乎有些数不清了,面色有些为难地抬头觑了他一眼,看着少年一副不好亲近的样子,在心中斟酌了一番,小心翼翼地回道:“约莫是八日前。” “八日前?”萧芜暝轻呵了一声,语调讥讽。 八日前是什么日子? 国主封宸王为将军,通达直全北戎上下,王老将军那日出了事,未免太巧了些。 这是等着他来收拾这烂摊子来了。 那县令似乎因着卷着雪的风声太大,没有听清楚他话中的嘲讽之意,自顾自说着一些门面上的解释。 “殿下从郸江到这里,少说也得十五日,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那自都城出发的钟武将和九皇子估摸着这会儿还在途中呢。 萧芜暝闻言,倒是也不说些什么是心系百姓之类的好听话,他扬眉,嗓音淡淡,带着几分的笑意,“本王怕被人打小报告,一路自小路来,走了捷径。” 官道安全,不过关卡重重,再碰上一些“好客”的官,定是会耽误不少的时辰。 国主的密令早就自郸江到边镇沿路上的每个城镇官员手里都送了一份,这县令手中也有一份,前后加起来不过百来字,总结起来一句话便是为难宸王。 那县令闻言,面上一滞,笑意僵在了嘴边,十分的尴尬,“殿下真会说笑,不过下官以为殿下还需要些时日,接风洗尘的住所都还未安排下来,殿下您也看见了,这边镇小城……” 这边镇小城入目荒凉,百姓能逃的都逃了,留下的就只有那些老弱妇孺,白日里就不敢出门,夜里听到了战士脚步声更是不敢开窗探探情况。 “无碍。”萧芜暝挥了一下手,将那半截的战旗插在了后背腰间,“本王去王老将军那里住上几日,既然都城派来的人还未到,本王就先与王老将军商讨对战流寇土匪的法子。” “这……”县令才想说这不妥,就见那少年扬起马鞭,身后的破旧战旗随风猎猎作响,不知为何,明明就是一支兵败的战旗,在少年孤身一人的身上,却有了一种千军万马的恢弘气势。 少年扬眉问他,“王老将军在何处?” 不待他回答,便又说,“领路。” 县令只好硬着头皮,走在了黑马的前头,可没走几步,就听那少年好听的声音随风飘来,“你也骑上马,本王舟车劳顿,需早点歇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