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耍赖的筎果。 最后,那吊床就只被拆了一半。 整个郸江被夜幕笼罩时,二宝孤零零地面对着吊床罚站,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马管家端着他的碗筷走了过去,伸耳去听,这二宝说的是,“王爷舍不得罚小主子,就那我出气,我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不帮小主子做吊床吧,这回头传到王爷耳朵里,倒霉的又是我,奴才冤枉啊。” 他抬起头,见天空又飘起了雪,呜咽一声,唱起了大戏,“六月飞霜,奴才含冤受苦啊!” 他拉长了尾音,还未来得及收音,那马管家罩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个爆栗子,“你活糊涂了是不是?现在是六月么?” 二宝吃痛,摸了摸后脑勺,看着马管家呵呵的笑着,“我这不是无聊,唱戏消遣消遣么。” “我看筎丫头浑水摸鱼玩得这么溜,都是跟你学的,以后不许这样!” 二宝心中委屈,分明是他跟筎果学的,是筎果把他给带坏的。 他摸了摸饿得扁透透的肚子,笑着指了指马管家端的那碗饭,“马管家,这是给我的吗?” “哝,拿去,回屋里吃吧。” 二宝笑着接过,边走就边吃了起来。 马管家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这大鸡腿子可是筎果那丫头特意给你留的。” “小主子对我真好。” 他一吃好吃的,就把受的小小委屈都给忘记了。 郸江这里虽是大雪纷飞,可却是一片其热融融,卞东虽然没有下雪,却是人心惶恐,如掉进了冰窑子里。 翌日一早,那卞东都城外的那茶棚老板换成了个魁梧粗壮的青年男子。 有过路的熟客停了下来,“诶,店家,那原先的老板去哪了?” “他啊,把这茶棚盘给我,回老家去了。” 卞东都城的城门口的城门卫兵也是换了一批新的,有人问起,那些卫兵们便是说原来的那批年纪到了,领了赏钱就退役回老家了。 回老家……回地府的老家么。 卞东都城里路上也是人来人往,却是诡异地异常安静,连小摊老板都没有吆喝半句。 整个都城陷入了寂静。 城墙之下的公告栏上贴着一张皇榜。 上头写着,禁止卞东都城百姓养蜜蜂为生,原因是蜜蜂具有安全隐患。 洛易平站在红墙之上,遥望着这座城,觉得舒心了不少。 他身后跑来了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太子哥哥,你在信中说会带嫂子回来,我怎么没看到?” 秋歌儿虽是公主,却因着不受宠,成了宫里面最不受欢迎的人,没有人愿意与她说话,因此,对于前一日宫外沸沸扬扬的传闻,她一个字都未听说过。 洛易平沉了沉脸色,狭长的眼睛眯起,他转身时,却是温淡如此,“她性子顽劣,不愿随我归来。” “那姑娘一定很优秀,不然怎么会敢拒绝太子哥哥你。”秋歌儿上前笑着,“太子哥哥,你还要加把劲呀,我等着喝你的喜酒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