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注意到的,还有那坐在案桌旁的萧高轩,他气愤地敲了一下桌子。 但他力道很大,敲桌子的声音虽然被百姓们嘈杂的声音盖了下去,但还是被筎果听见了。 她可心疼了,“这桌子敲坏了,你可是要赔的。” 萧高轩瞪了她一眼,起身离席。 等萧芜暝和筎果回府时,那马管家已经候在了门口,见到他们回来,即刻迎了上去。 “王爷,六皇子走了。” “那卞东太子呢?”筎果加紧问道。 马管家颇为烦躁地摇了摇头,“还赖着不走呢,也不知道在这里图个啥。” 翌日后,都城宫内。 无良国主正在书房里批着周章,看着面前的几个新进的舞娘跳舞,身侧的陈贵妃正剥着葡萄喂他。 葡萄本就是塞外的果子,北戎城内少有,在这个季节更是稀罕。 六皇子走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安公公手里端着的葡萄,眉头紧蹙。 “父王。” 无良国主正被陈贵妃哄得不知天南地北,听到有人喊他,心中觉得烦躁,方才还眯眯眼笑着的,一下子就变了脸色,板着脸怒视着来人。 “儿臣来禀报牧遥杀人一案的判案结果。” 无良国主嗯了一声,半眯着眼睛靠在陈贵妃的身上,问道:“他杀了牧遥?” “没有。”萧高轩摇了摇头。 国主冷哼了一声,语调讥诮,“那就是碍于两国交情,他罔顾法纪了。” “萧芜暝啊萧芜暝。”国主喊着他的名字,像是在感叹,可这嘴里的调调竟变成了哼曲小调,“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两三句话之间,他脸色已是变了几变。 手掌拍在桌上,惊得奏乐人停了手上的弹乐,那几个面容娇媚,身材火爆的舞娘们也是停了下动作,瑟瑟发抖地互相挨着彼此,大气不敢出。 国主说,“宸王判案不公,有损国威,是……” “父王,宸王判案没有行差踏错。”六皇子硬着头皮上前,打断了他的话。 “你说什么?”国主眼眸半眯着,要比方才发怒时还要面目可憎。 六皇子将在郸江发生的事情告知了他,末了又说,“儿臣查了,那看押牧遥的囚车今日下午就到了那兴建的宫殿。” 话正说着,就听见有人来通报,“国主,牧遥那战虏已经送到兴建宫殿中,监工的陈大人问您,该让牧遥做些什么?” 陈贵妃在旁观察着国主的脸色难看,便是笑着剥着葡萄说,“国主,臣妾的哥哥知道那牧遥身份特殊,怕自己做错了,才向你问清楚。” “普通的战虏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无良国主心中好气,萧芜暝这是反制他于不义。 若是他让牧遥做一些轻松的活,被有心人传了出去,怕是要被说他胆小怕得罪沧南国,宸王都敢做的事情,他倒好,暗自给人开后门。 他又懊恼,心中是气极,竟是将面前的案桌推翻在地。 才被安公公放在案桌上的葡萄滚落了一地。 萧高轩低眸看着滚落到自己脚旁的葡萄,眉头紧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