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锅都送出去,连汤汁都不给自己留。 萧高轩微微蹙眉,“此案棘手,父王让我来,是好好向宸王你讨教的,我方才见你王府大门敞开,谁都可以任意进入,想必郸江原本彪悍的民风也是在你的治理下变得如此淳朴。” 他见萧芜暝抬眸看向自己,抢先一步,又说,“宸王不必谦虚,政绩如此,我父王都看在眼里。” “稀奇了,都是正儿八经的皇族子弟,怎么都要来向你这个浪在外头的闲散王爷讨教治民之法?” 筎果啃着乳鸽,吐槽了一句。 为什么是“都?” 萧高轩眉心跳了跳,还未开口问,就看见那质女瞥了一眼他的身后,说,“和你一样来讨教的人来了。” 他回身望去,果真有一人。 不过……这人衣衫有些脏,脸上凹凹凸凸的红肿一片,他想起前几日随从跟他说,卞东太子不知为何,赖在郸江不肯走。 印象中,此人应是个相貌俊美的翩翩公子,怎么会是这样的……不堪入目。 萧芜暝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困惑,轻摇着手中的玉骨扇,好心解释,“卞东太子前几日在本王府邸逗了几只蜜蜂,黄蜂尾后针最是毒,本王心中对他也是十分的愧疚。” 他唇畔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哪里能看得出半点的愧疚之心。 萧芜暝说这话时,身旁的那丫头竟还忍不住噗了一声,笑出声来,幸灾乐祸都摆在明面上。 洛易平对着萧高轩点了点头,如此被人戏弄,却是竟然不生气,对着萧芜暝开口时,语调里还带着几分的求助。 “本太子入住的酒楼老板不知为何,连钱都不要赚了,将我赶了出来,年关将近,其他的客栈都关门了,不知宸王可否能让我小主一段时日?” 他本就生的一张好看的娃娃脸,虽然面容受损,可此时看起来只觉得他好可怜。 堂堂的卞东太子,竟是要求助他人。 “你都说了,年关将近,还死皮赖脸地待在郸江这要什么没什么的地方做什么?卞东国主应该很着急你回去了。” 洛易平淡淡一笑,看着筎果,眉目如风,“本太子为何死皮赖脸,你应该很清楚。” 筎果被自己的口水呛了呛,咳嗽了几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卞东太子,本王有一事纳闷了很久,需要你给本王开解开解。” 萧芜暝抬手拍了正在不断咳嗽的筎果的背,似笑非笑地看向洛易平。 围成一圈蹲在地上的仆人们以二宝为首,忍不住的哆嗦了起来,纷纷抬头望天,突然变冷了,这是要变天了么? “宸王但问无妨。” “你是如何做到,孟浪且面不改色的?”收起了手中的玉骨扇,少年唇边笑意渐冷,“几次三番夜探我王府,本王觉着你颇有当采花贼的潜质。” 筎果摇了摇头,讥讽道:“他哪里是有潜质,分明就是采花大盗的鼻祖了啊。” 此话一语双关,洛易平的脸色沉了几沉。 这丫头暗示的是先前那对双煞是受他指示而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