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没有想到自己暴露了,有些尴尬的起身,应了一声,便是转身就跑。 “搬进来容易,搬出去就难了。” 他落座在筎果的身旁,端起面前倒好的茶杯抿了一口。 这壶茶是刚泡好的,没一会就已经凉了。 少年微微蹙眉,似是还觉得有些不妥,不过说出的话却是带着几分威胁性质的同意。 筎果方才的那番说辞,心中的担忧,也的确不无道理。 不过…… 萧芜暝挑眉斜看着她,“即便我有时不在,但府中有影卫,丹霜也会武功,这些你应该都知道,这种顾虑其实没有必要。” 小丫头哼了一声,随即起身就朝着他的床榻走了过去。 她爬上了床,将被褥拉开盖在了自己的身上,被褥冰凉,冻得她一阵哆嗦。 这种顾虑只是一个说辞罢了。 莫说是萧芜暝,他身边的那些人个个都是顶尖的高手,洛易平之流难以近身。 她不过是找个借口而已。 筎果撇撇嘴,想起自己几次三番被他拒绝,心中便生出了一些酸楚来,却又觉得这些都算不上是什么,不过是体味一番他前世的心酸苦涩。 可是,她虽是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次数多了,心中的那股子失落便是挥之不去,愈发浓厚。 她也是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自己活该。 这份落寞的神情落在了萧芜暝的眼中,轻而易举地就牵扯着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块。 “你老实告诉我,今日为何要这般去作弄洛易平。” 萧芜暝走上前,坐在床边缘,抬手将盖在她身上的那薄被子的两角拉紧了一些,又添上了一句,“收起嬉皮笑脸。” 这是糊弄不过去的了。 其实又有那次能糊弄地了他? 筎果敷衍,他便随她去了,可今日却不想就这样放过她,让她蒙混过关。 那封来自齐湮的书信,萧芜暝看了,正午在大厅时,马管家是故意放在了他面前的。 上头写的是,齐湮国主得知卞东太子在郸江拜访萧芜暝,他觉着此人不错,有意撮合他们二人。 内容虽然写的委婉,但是其中深意明眼人一眼便知。 筎果心中对那书信也是十分的纳闷与不解。 前世的这个时候,齐湮却是来信了,可内容却只是如常提一些五国内有名的公子哥夸赞, 想借此让她对某个芳心暗许,却是从没有提过洛易平的。 洛易平虽是待人亲和,但实则眼光挑剔,亲和不过是他的假象罢了。 关于这一点,其实在高位上的人多少会了解一点,他是五国内唯一能与萧芜暝相比的人,自是觉得他瞧不上筎果,所以在前世的时候,皇爷爷是绝对没有主动考虑起洛易平。 筎果撇撇嘴,蜷曲着双腿,精致的下巴搁在了膝盖上,小脸随即露出了委屈。 是真委屈,她还未说话,眼眶就已经泛红了,萧芜暝的那句问话,就像是问进了她的心里。 “我与你说,可是你不准生气。” 昏黄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