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馥璃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筎果,“你究竟是个什么人?” 听她话中意思,这是巴不得齐湮被灭国? 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几乎将她震住,仿佛面前的人是个怪物。 “跟你有什么关系?咸吃萝卜淡操心。”筎果漫不经心地笑着,眸中温度微凉。 卫馥璃语噎,她自小骄纵惯了,向来只有她骂人的份,何时被人这样反驳过,今日遇见了筎果,算是彻底败了。 筎果轻笑着,抬眸看着身形彪悍的牧老将军朝着自己走来,拱手鞠躬,从姿态上看,是十分的尊重。 她挑了挑眉,听着牧老将军说:“话虽如此,但筎小姐你也不要忘记了,牧遥代表的是我沧南国的颜面,国威为重,若是被逼急了,我沧南国也可倾覆兵力,殊死一战。” 他不卑不亢,却是字字威胁。 筎果觉着,有病! 挑灯下,她垂下眼眸,细细地瞧着自己的芊芊细手,啧~整日待在房里,烤着火炉,皮肤都有些干燥了。 她抬眸,给了夏竹一个眼神,夏竹会意,即刻转身走向梳妆台。 开口,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调调,带着一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无所谓。 “哪有如何?沧南国区区百万军,打个卞东国都吃力,你倾覆一战想打谁?北戎还是齐湮?不过是蜉蝣撼树,还以为自己壮烈能感天动地?” 五国的局势,筎果比谁都了解。 牧老将军被筎果点穿了心里的那点小心思,黝黑的脸憋得通红。 他听见这丫头轻呵了一声,语调讥诮,“少拿平日里唬人的把戏用在我身上,这招不管用。” 抬出国威来保牧遥? 那也得看沧南国有没有这个实力。 筎果虽是话中并未点破,但卫馥璃还是听出了她鄙夷沧南国国力的调调来,当下就忍不住了。 “就算她杀人了又如何,我可是听说她每日都被夫家打骂,许是自卫杀人呢?”卫馥璃站定在筎果的面前,咬牙切齿地道:“我就非要保下她不可,我看谁敢拦着!” 卫馥璃不理智,她身边的仆从却是知道其中利害的,皆是面露着急之色。 她的贴身丫鬟频频对着牧老将军使眼色,可牧老将军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并未出声。 旁人看不清,筎果却是看的清楚,牧老将军低下的眼眸里有狡诈的笑意一闪而过。 卫馥璃的决定正中他的下怀。 他要保牧遥,却碍于身份,要顾着沧南国,但卫馥璃却不需要,日后出了事,也是担在她的头上。 老奸巨猾! “谁在本王府中这么嚣张?活腻了?” 一道清冽的声音自外头传了进来,带着几分寒意。 方才还满脸怒意的卫馥璃听闻,眉目舒展,唇畔上扬,欣喜地回望了过去。 马管家朝着筎果投了一个眼神,那分明是在说,你看她! 锦衣少年负手跨入门中,他身侧跟着一个眉目云淡风轻的白衣男子。 筎果接过夏竹取来的白玉膏,才打开了盖子,抬眸瞥见那白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