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铜板,起身离开。 也有人说,石家人的死法太蹊跷了。 此话一出,倒也有不少人附议,觉着是有人容不下石家人。 茶楼的前面停着一个轿子,虽是个普通到并不显眼的轿子,可站在轿子旁的轿夫皆是身形魁梧,他们神情严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头坐着的并不是什么普通人。 车帘自里头掀开,最近的一个轿夫即刻弯腰附耳过去。 不知道里头的人说了什么,只听那轿夫点了一下头,应道:“是,九皇子。” 三三两两走出茶楼的几个人,还在分析着石家人的死法,他们在经过一个巷口的时候,被人拉了进去。 街道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便是少了几个人,也没有人察觉到。 转眼到了正午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再提及石家,百姓们做着各自的生计,都城的街道一如既往的热闹着。 傍晚时分,寇家大门口,寇老爷正拿着手中的棍子打着一人,那人在地上滚来滚去,试图躲避着,哀嚎声不断。 阶梯前的石狮子旁斜斜的依着一个人,正啃着手中的黄瓜看好戏,还时不时地说着风凉话,“老头,我这庶弟想救石家,你就让他去呗,死了就当没生过,反正还有我这个嫡长子在,不怕你的家业没人继承。” 夜幕落下时,都城百姓停了手上的活,吃过晚饭后,出门溜达,说得都是寇家二公子被暴打一事,没有人再记起曾经如何风光无限的北戎首富石家了。 曾经的那些供人消遣的下酒料早就随风而逝,明日一早,会有别的新鲜事覆盖过今日的,往日的那些旧事。 宸王殿下什么时候离开都城的,没人知道,等大家反映过来的时候,他早已不知去向。 百姓对于萧芜暝有着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许是因为曾经他是皇长孙,是这国将来的君主。 相对于百姓的失落,无良国主倒是高兴了一些,他巴不得萧芜暝赶紧走,省得留在都城里拉结他的群臣。 朝中臣子无论文武,皆是松了口气,近日因为萧芜暝的关系,国主看他们每一个人,都觉得是个叛徒。 那些自己本没什么的臣子,整日被他盯着,也莫名生出自己似乎真有什么可惹国主怀疑证据的感觉来,于是偷偷的在家中翻箱倒柜,看看有没有什么,被人栽赃家伙的东西,却不想因着这个举动,国主对他们的怀疑更深了。 几日的舟车劳顿,马车终于到了郸江城门口。 那些站在城墙上手持着长剑的护卫兵老远就看见了自家殿下的马车,待马车靠近城门的时候,他们在城门下站成了两队,恭迎着。 郸江百姓听到护卫兵的谈话声,早就在城里头等着了。 马车在城门口停了下来,一个娇俏的少女从里头跳了出来,舒展着腰骨,“这马车坐得太累人了。” 马昭上前跪拜,“拜见小主子。” 筎果明明瞧见他是欣喜的,可他的那对粗眉总是拧着。 马昭是个实诚人,心中有事时,是不会掩饰的。 “城中发生何事了?” “一切太平,就是……就是卖猪李的那一家两个老婆成天吵架,到衙门来也闹过数回了。” 那不就是牧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