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两手一摊,发出了疑问。 “若是石家人知道了,殿下又不在,她们定会随意糊弄过去,我们怎么能让小主子你吃了闷声亏。” 回话的是丹霜,这是她的顾虑,所以她才把姜儿给绑着丢在了废屋里。 筎果在她的面前伸出了一根食指,左右摇摆着,表达了她的不同意。 “错!我还就怕她们石家人不知道此事。”她从地上站了起来,“萧芜暝回来少说还有五六个时辰呢,这段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吧。” “比如?”夏竹一脸的好学。 “这么好的事情,当然要传的全都城的人都知道啊。” 夏竹和丹霜看着越说越兴奋的筎果又打了个响指。 “石家人疲于对付外面的流言蜚语,定是要摆出姿态来,我两腿一伸,就躺在床上,谁敢说我安好?届时,不管石唯语怎么辩解,跪祠堂,受家法定是逃不过去了。” 等到萧芜暝回来,看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不管真假,定是先办了石唯语,滔天的怒火再牵连上石家众人。 丹霜有些愣愣得看着眼前说得眉飞色舞的少女,竟是忍不住地拍了拍手,为她鼓掌,忍不住地道了一句,“女人的世界,真恐怖。” “丹霜,你也是个女人,做杀手,不一定要刀剑嗜血,才能完成任务的,动动嘴皮子就能完成的任务,何必让自己的手沾染了血,血那么脏。” 丹霜怔怔地点了点头,心中开始对这个小主子服气了。 “你们把脑袋凑过来,听我的话行事。” 萧芜暝出宫的时候,时辰还算早,只是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稀稀落落的飘着几片雪。 马管家守在宫门前的马车旁,手里撑着的那把纸伞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他正哈气跺着脚,面露急色。 看见那清隽挺拔的少年从宫门内走了出来,那件黑色狐裘正随着寒风猎猎作响着,上头落下了几片白色的雪,又很快消失不见了。化成了水,融在了裘衣里。 萧芜暝看着马管家疾步上前,将伞撑在了他的头上,那张被冻红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想要掩下去的焦虑之色。 “何事?”他淡淡地扫了一眼马管家,抬步上了马车,声音在风雪中透着冷清。 马管家收了伞,坐上了马车的踏板,拉着缰绳,一时间却是不知道如何说。 要说那小祖宗出事了吧,她倒也是安安全全的,要说她没出事吧,可殿下一会回去看到床上躺着个没反应的人,这要从何说起。 “王爷您还是自个回去看看吧,您看看……就明白了。” 马管家很是郁闷了,这筎果真是愈发无法无天了,被人算计报复回去,他是十分支持的,但她这作风很是让人难以招架啊。 他自然年纪大了,招架无力。 马车被赶得很急,在铺着薄薄一层雪的街道上留下了浅浅的马蹄印,马蹄印又被车轮印盖了过去。 一残弯月挂在清冷辽阔的夜空,老树上的枝干上稀稀疏疏的覆着一层薄雪,在寒凉的月光下泛着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