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才在书房里,我们说的,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洪荒依旧习惯性地顿了顿,然后更加冷漠地道:“但是我也不会跟国主说。” “为什么!”这次乘风也发问了。 洪荒伸手抓了一把树上的叶子,咬牙切齿道:“俸禄还不够我买鸽子的钱。” “……宫里不是给你们标配了三只信鸽的吗?” 不过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了,破浪望着没有一只鸟飞过的夜空,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洪荒一脸的欲哭无泪,“全被你们小祖宗打下来吃了,我自己前后还添了六只鸽子。” 一只鸽子就是他半个月的俸禄,整整三个月的俸禄啊,他说什么都不会再去买鸽子了,买了也是给筎果添菜的下场。 不干了不干了,拿俸禄混混日子算了。 晓日初生,尚未消散的云气笼罩在空中,遮住了大半的日头,淡淡的红日照进院中,枫叶树旁的厨房烟囱冒出漠漠轻烟。 牧遥端着餐盘从里头走了出来,一路走过回廊都没遇上什么人。 她站在半开的房门旁,对着屋里头探头,“奇怪,怎么还没动静?” “你在看什么有趣的?” 身后冷不丁传来少女的声音,牧遥被吓了一跳。 她迅速转过身来,视线落在了筎果娇俏可人的小脸上,见她在笑,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我怕你还没起来,担心这个时候端进屋里,会吵醒你。” 筎果一手拿着一个小小的蒸笼,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是咬了一半的虾饺。 “我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没睡着,索性早点起来去城东酒楼吃早点。” 牧遥瞧了瞧她笑意涟涟的脸,心里有些不相信,一夜没睡精神头这么好的吗? “昨晚府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少女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她,“那么大的动静你都不知道?” “昨夜我在库里清点礼单,搬货搬得累了,就直接在库里睡着了。” 牧遥微微低头,不着痕迹地躲避着筎果探究的目光。 “难怪昨夜回来就没见到你。” 筎果了然地点了点头,“不过二宝一早去库里拿米袋的时候,没见到你啊。” 牧遥惊了一下,猛然抬起头,“我醒的早,一醒来就去厨房给你做早饭了。” 说罢,她将手中端着的盘子递到了筎果的面前,像是要证明些什么。 筎果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你慌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 她将剩下的半个虾饺吃完,把空了的蒸笼放在了牧遥端着的盘子上,拍了拍小手。 “近日府里有些忙,你不用跟在我身边伺候了,去马管家那里报到吧。” “是什么事情啊?”牧遥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这神情落在了筎果眼里。 她觉得这种表情似曾相识,与在前世这个刁奴在给她下药,把她送到洛易平床上的时候,第二天她脸上出现的神情颇为的相似。 这神情,筎果称之为心虚。 “都不是什么好事。” 筎果踱步绕着牧遥走了一圈,慢慢悠悠地才继续开口,“昨夜城中大火,粮仓都给烧了,马管家向我讨人用,应该是安排你施粥吧,不是什么重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