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的父亲身为将军,为了护沧南王室周全,便让她穿了公主的衣服,被北戎士兵误认是公主,抓起来做了俘虏。 沧南国主为了表示谢意,便封了她为郡主,意思也很明确,若是牧遥在北戎出了事情,那就是有辱国威,定会兵戎相见。 北戎国主本对一个孩童没什么想法,俘虏里的孩童没百个也有数十个,谁会吃饱了闲的专找孩童麻烦。 可沧南国主此举无疑是挑衅,既然动不得,那就发配给筎果这个来自齐湮的质女做了丫鬟,既讨好了齐湮国,又辱了沧南国的脸面,一举两得。 若是现在动了牧遥,沧南必然会对北戎发兵,战争对筎果而言没什么可怕的,她前世里先是看着卞东国灭,又看着齐湮国灭,之后紧接着是沧南国。 可即便要战,也要等五个月后,等萧芜暝一战成名,无良国主再也压不住他的时候。 前世里,萧芜暝对她说过,要她陪着他收复北戎,结束五百五十年战乱不休的乱世,取天下称王,将凰权朝野一并送到她手上,只是她没能活到那么久。 王后,太后,女人最至高无上的地位她都做过了,也没什么稀奇的,到头来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这一世,她只想好好陪在萧芜暝的身旁,若他想夺天下,那便舍命相陪,若他想云游四海,那她同他策马天涯。 待马管家将赖在地上死活不肯起身的牧遥拖走,萧芜暝才温淡地开口,“怎么舍得让她受罚了?” 以往要责罚牧遥,光是筎果拦着的那架势,就像要责罚在她身上一般。 “我又不是食言的人,答应了以后都听你的,就都听你的。”筎果打了哈欠,从萧芜暝的身上滑回了床上,乖巧地将被子拉高,“被她吵得脑壳疼,我要再睡一会。” 少女说罢便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到一双手按在她的头上,力道适中,很是舒服,没一会就睡着了。 萧芜暝看着睡得安稳的丫头,按摩头的手并未停下来,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的睡颜上,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筎果一连泡了几日的温泉,体内寒气全消,有了兴致,就会去王嬷嬷那里偷师几招,等着牧遥回她身边后,用在她的身上,小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这日正午,她吃了午饭,正昏昏欲睡地躺在院子里晒着阳光,等再过几日,就入冬了,阳光再好,她也没法在院子里睡午觉了。 马管家拿着大扫把在一旁的树下扫地,时不时地瞧了她几眼,心里琢磨了一下,拖着扫把就走了过去,“丫头,明日有市集,你要不要也出门去玩玩?” “好啊好啊!”筎果蹭的一下就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一脸的欣喜,以前马管家从不让她去集市上玩的,每次她都是提心吊胆地溜出去玩。 还没想着他怎么转性了,就听到马管家点了点头,摸着自己的胡须,“有精神出去玩了,那身体应该也是恢复地差不多了,下午我就叫私塾先生过来给你上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