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改成一个月一巡,有时月头才巡了,月末又巡,随从也带的少许多,仅带了十余名亲卫,所以在遇到北狄的伏击时才会不敌。” 作者有话要说: 继袁老爹之后,我又把谢老二写没了,唉…… ☆、五十三、山中匪寨 卢缙奇道:“这是为何?”谢遥道:“我也不知。此事还是二哥死后我暗中查访才得知的。军中传言,二哥每次都要去柯兰山。”卢缙一怔,道:“柯兰山?!”柯兰山乃是朔方大越边境上的一座绵延五百里的山脉,山势陡峭,崖谷险峻,山间有数个山口可供穿行,本是两国天然屏障,因近年来大越势微,北狄已将势力扩张至了南麓,谢辽去柯兰山便等于进入了北狄境内。 卢缙问道:“谢二哥便是在柯兰山遇伏的?”谢遥摇头道:“不是,应是从山上下来后被伏击的。二哥那天到底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他为何要去柯兰山,这些如今都无从得知了,每次跟随他的亲卫也同他一起殉难了。” 卢缙皱眉道:“柯兰山中有什么?”谢遥冷哼道:“还能有什么,山匪!两国边境流民活不下去了,便上山落草,时常滋扰过往客商马队,杀人掠货。头两年二哥与我还带兵征剿过,奈何不熟悉山中情况,无功而返。本来说好寻到向导再上山,二哥却突然不让我再提此事。两年前,流云峰上的寨子忽然强大了起来,将周边大小山寨都打掉了,如今山中只有这一家与北山的乌影寨两座。流云寨以汉人为主,乌影则是狄人居多。” 卢缙道:“两年前?不正是谢二哥开始频繁巡边的时候!”谢遥点头道::“正是!”他站起来走了两步又道:“二哥遇害后,北狄本要将他枭首带走,忽然来了一队人马,与他们厮杀了起来。北狄人是来偷袭的,也未有太多人手,竟然被打跑了,这才保住了二哥的遗体。”卢缙道:“莫非这些人是……”谢遥道:“是流云寨的人。我曾上山查访,却总是找不到入口,有一次迷失方向险些困在山中,幸得寨主派人引路,才得以生还。” 卢缙又道:“这流云寨的寨主是何人?”谢遥道:“我未见过,有人说是个少年,有人说是前任寨主的妻子。”卢缙思索片刻道:“会不会谢二哥每次都是去了流云寨?而流云寨也是在谢二哥的扶持下才得以壮大?”谢遥紧锁眉头道:“这些我也想过,只是二哥为何会与山匪有所来往?” 卢缙也想不明白,一边是世家公子、大越将军,一边是山中悍匪,乌合之众,谢辽怎么会与他们牵扯在一起?他沉思后道:“谢二哥扶持流云寨倒是可以理解,他定是见流云寨中汉人较多,又熟悉柯兰山中地形,想将其调动起来,与大军一同抵御外敌。我唯一想不通的是,谢二哥是如何认识流云寨中之人的?”谢遥忙道:“正是!两年前,柯兰山中大小山寨不下二十座,流云寨在其中并不出挑,二哥是怎么选上它的?” 二人对坐苦思,不得要领,谢遥道:“你去了朔方,若有时间,便到这流云寨中查访一下,许是能发现什么。”卢缙点头道:“我省得!你放心。目前看来,这流云寨应该是友非敌。” 谢遥留卢缙在他营中住了一夜,又问起了他这些年寻找阿宝的情况,听闻方安所言,不免升起希望,想起阿宝,又是一阵心酸,低声道:“我这几年,闲暇时总是想起小时候与阿宝玩笑打闹的事,仿佛还在昨天。她小时候傻傻笨笨的,族中老人都说她是个有福气的,也不知她有福在哪里!”卢缙想到阿宝出生即失母,幼年便离开父亲寄居谢家,认识了他后随他背井离乡,好容易自己抛开顾虑接受了她,又遇皇帝逼婚,被迫远嫁,继而江湖漂泊,到头来亲历父亲之死,家破人亡,确实不像有福之人。他只觉心头一阵阵绞痛,看着谢遥道:“我会找到她的!” 次日,卢缙辞别谢遥,带着人往西而去,三日后抵达朔方郡治所在朔方县,稍事休整,便去了城外大营。军中诸将早已在等候,双方见礼后,互相客套一番,卢缙便让他们各自回营,只将军需官留下,详细询问了粮饷物资补给发放的情况。 一连十余日,他或在营中了解情况,或在营外熟悉地形。这日,他带着应生查看粮草,忽然想起一事,问向军需官道:“我前日看往年帐册,前年春天开始,粮草用量都要高于往年,却是为何?”军需官也是谢氏族人,名叫谢据,他轻声道:“回禀将军,这两年二公子……谢将军在世时,每年春天都要往柯兰山中运粮。” 卢缙一惊,谢辽竟然私下将军粮送给山匪,这若是让朝中大臣知道,怕是不会善了。谢据道:“将军无需担心,谢将军秋收时已命我将粮草补上,并且会多买许多备下,用的都是他自己的银钱。”卢缙皱眉道:“即便如此,私通山匪也是不妥。”暗暗庆幸是他前来接任,若是旁人,只怕谢辽要蒙受通匪的污名。 他正在想着,抬眼正见谢据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心中一动道:“你说谢将军秋收时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