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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点点头,并不说话。

    阿宝忐忑不安地望着父亲,却又如何能在他脸上看出端倪,纠结了半晌,硬着头皮道:“爹爹,卢大哥文武双全,为人也很好,是个……是个……”她侧头想了想,似在斟酌用词,袁继宗轻声道:“你是想说他是个栋梁之才?”阿宝眼睛一亮,笑道:“对!对!就是栋梁之才!”

    袁继宗淡淡地说道:“此次科考,是为大越选士,唯才是举,只要他有能力,便有机会。”阿宝道:“卢大哥定能考好!”袁继宗见她如此维护卢缙,颇有些不是滋味,又觉她年龄尚小,怕是并不太明白此时的心思,自己若反应过度,反而会提醒她,当下压制情绪,笑道:“若他能考好,自当委以重用。”阿宝听到此话,方才放下心来。

    车行至府,袁继宗牵着阿宝下了车,将她送到房中,唤来侍女伺候她梳洗,自去前厅等候。阿宝见房中陈设与她离开时一模一样,只案上幼时启蒙用的几本书已有些泛黄残破。一旁侍女见她盯着书看,忙道:“丞相每日都要来这里坐坐,这书想是他翻多了,才会如此。”阿宝心道:“原来爹爹也是这般想我,我竟然还怀疑他不要我了。”

    少倾,阿宝来到前厅,见父亲已坐在了桌边,桌上简单几个菜,都是她小时爱吃的。袁继宗冲她招招手,待阿宝走过来,拉着她坐下笑道:“原先的厨娘已回乡了,这个厨子做的也不知可合你的味口,爹爹每日都吃这几个菜,想来他应也练得不错了。”

    阿宝忍不住哭道:“爹爹既然这么舍不得我,当日为何要把我送走?”袁继宗本想讨好女儿,却不想把她惹哭了,忙将她搂在怀中哄道:“爹爹有苦衷。莫哭了,先吃饭,吃完爹爹都告诉你。”

    父女二人吃过晚饭,袁继宗将阿宝带到书房,待管事奉上茶,命他将门关好,这才对女儿说道:“爹爹本想等你再大些才告诉你。”坐在阿宝身边道:“此事要从二十二年前说起,那时先帝还是太子,爹爹也只是太子府中的一个幕僚,那年上元节,我随太子白龙鱼服……”说到此处,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穿过摇曳的烛火,似在回想。

    阿宝并不催促,他转过头笑着看她一眼,说道:“爹爹初遇你娘亲,是在御街之上,你娘因贪看舞龙,与家人走散,错将我当成了你舅舅。”他又笑了一下,想到妻子糊里糊涂地牵着他的手走了近半条街,阿宝这娇憨的性子十足地像她。

    阿宝道:“外婆说娘亲最是聪明,是大越有名的才女,怎会这么糊涂?”又上下打量了下父亲道:“爹爹与舅舅长得也不像啊……”忽叫道:“我知道了!你们长得一般高!”袁继宗点头笑道:“你娘后来也是这么说的。那日我与你舅舅穿了一色的衣服,身量也相仿,天又黑,她也未曾细看。”

    阿宝托着腮望着父亲道:“娘亲和爹爹便是那时互相喜欢上的吗?”她虽不知父母之间的往事,在谢家住了多年,谢老夫人偶尔思念女儿时,也会露出几句,是以知道父母的婚事谢家并不同意,母亲是私自嫁给父亲的。

    饶是袁继宗见惯风浪,也被女儿这毫无心机的直白一问弄得窘迫不已,轻咳一声道:“哪里有那么快!”

    ☆、十四、父母往事

    阿宝皱眉道:“外婆总说爹爹害了娘亲,对不起她,我听着就生气。后来她只要一说,我就不吃饭,她便说的少了。”袁继宗长叹一声道:“你外婆说的没错,你娘若是没有遇到我,也不会那么早便殒命。”

    阿宝问道:“娘亲不是生我时死的吗?为何舅舅说是你害死的?”袁继宗道:“你都听到了?此事说来话长,待我慢慢说。”阿宝忙道:“爹爹刚才说到与娘初见,后来呢?”袁继宗见她双眼泛光地看着自己,不由笑道:“哪里是你想的那样!我初时并不知道她是谢家的姑娘,只觉得这位姑娘生得这般好,却又如此糊涂。当时已入夜,我怕她孤身在外会遇不测,便要将她送回家。你娘当年与你现在一样,对人毫无戒备之心,见我肯送她,便觉得我是好人,与我熟络起来。”

    他想起两人一路上相谈甚欢,他心中连连惊叹,这个糊涂的美貌姑娘竟然颇为博学,见解也十分独到,不禁对她刮目相看,未曾发现不知不觉中已来到了谢府门外。

    阿宝见他又停了下来,问道:“后来呢?你将娘亲送回家了吗?”袁继宗苦笑道:“自然是送回去了,否则我又如何能知道,她便是大名鼎鼎的谢谨。”他轻叹口气道:“我心中有些许失落,却深知谢家姑娘绝非我这种寒门白衣所能肖想的。”

    “我以为从此与她再无瓜葛,谁知过了几天,她竟然找到我家中,问我既答应要借她一本前朝孤本,为何迟迟不给她送去。我当时既高兴又忐忑,心中想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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