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是?你哪来的这些名单?” “只要过半都是,还在乎小部分人是否受贿么?咱们的皇上可是宁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个的性子。况且那些人,终究不是良辈,至于我是怎么弄来的……”安子翩将一只手搭在沐水的肩上,凑近他的耳朵,十分神秘地道:“秘密。” 京城中,百姓们或拥挤奔走,或跑药铺,所到之处,无不怨声载道,原本井然有序、热闹非凡的京城一下子变得嘈杂无序,尤其是成帝下旨关闭城门后,许多灾民都急切涌入城中,深怕被太医们放弃,却都被守城的侍卫拦住,因为加派了人手,太医们又都出动了,就连沐水也在城外建起了帐篷,不到两个时辰,城里城外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只是京城只许出不准进,除了得到成帝特许的人外。云瑶戴着面纱,一来护住口鼻,二来也怕叫人认出,纠缠间不好脱身。 大街上杂乱得很,许多商铺都关门了,除了药铺和大米铺子依然开着,生意一时火到不行,病迁坊的病人也愈加得多,太医们皆忙不过来,不得不征用许多德高望重的老大夫。 最终云瑶在病迁坊附近找到了傅澜,傅澜正在与两个带着口罩的士兵推搡着,一脸倔强地道:“我真的没染瘟疫,里头正人手不够,让我去看看病人!” “你算什么,快快快,进去老实呆着!有病没病不是你说了算……”士兵说着话,就一左一右架着傅澜欲要将她带进病迁坊的某处角门隔离起来。 傅澜用力挣脱着,忽然手臂下一松,她诧异地转头,就见一个蒙面女子站在她身后,而一旁的两个士兵都倒地了。 那女子关怀道:“你没事吧?” 傅澜面色更加诧异,惊讶道:“云瑶?” 二人并未过多言语,在傅澜一声惊呼下,云瑶已带着她平安到了一处安静的角落。 “你,你会武功?” 对上傅澜惊讶的目光,她只简略道:“去年机缘巧遇,偶然学会的,日后我再细细说与你听,眼下我先带你回府。”说罢,就拿出一个面纱,递给傅澜。 傅澜摇摇头,“这里这么多病人,可大夫来回就那么几个,我要去帮忙,这瘟疫我懂得,十年前的那场瘟疫,爷爷是主管疫情的,耳濡目染,我多少清楚。” “先不说你一进病迁坊,他们就会将你隔离起来,就算他们信你无疫情,太医院的人怎会让你插手?”云瑶瞧她笃定的样子,叹息道:“自古都是男大夫,我知你断是不输于他们的,可太医院广招大夫,已经将在京城中开医馆的老大夫都请了去,独独没有邀你,便知其中意味。” 傅澜这回默声了,她又何尝不知道,凭她这一年在京城|的名声,怎么说也是不会不请她去的,脸上不由更露出几分较劲和不服输,“凭什么男子可以当大夫,做御医,女子就要守在闺房中?我偏要打破这死规矩。” 云瑶拉过她的手,面色担忧着道:“就算你有这心,可我放心不下,便随我回府去吧。” ☆、暗伏 此|文|晋|江|原|创|网|首|发|请|支|持|正|版 傅澜见云瑶全然不忌讳自己,又想起她以往一直对自己的医术信任有加,眼眶不免润了润,却更加坚定了想法,“疫情当前,若爷爷还在,定不辞辛苦也要控制住瘟疫,我是爷爷的孙女,不能丢了傅家的颜面。既然病迁坊容不得我,我便去城外,方才我听他们说,郊外也搭起了帐篷,收留灾民,太医都在京城内,难保郊外的疫情无法控制。我虽一介女流,却也能出些微薄之力。” 见她这样坚持,云瑶亦不好再相劝。分明前一世没有这样严重的瘟疫,为何重生一世,竟连这样的事都被改变了。 见云瑶没有说话,傅澜软了些语气,故作轻松道:“你放心,我还欠你银两呢,不会这么轻易染上瘟疫的。不过你既会武功,倒少不得劳你帮我一把。” “可是要衣什物锦?” “据说那抚清真人心慈念善,拿了许多衣物米水出来捐助百姓,倒不缺这些,只是我搁在屋中的一些医术,都是爷爷亲笔写的,素来我舍不得带出来,如今得辛苦你跑一回,将那些带给我,我也想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从爷爷以前记录的书籍中找到些治瘟疫的法子。” 云瑶点头道:“这自然没问题,只不过就连当年傅老爷子也未想得根治瘟疫的办法,不过是控制住了疫病,将得病死的人尸体全烧了,这才解了那场瘟疫,如今你也别勉强。” 傅澜环顾了下不远处的灾民和百姓,沉沉叹息道:“若瘟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