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芳笑了笑:“要求不同。”鞭伤其实很容易看,她小时候不懂,学游泳的时候徐景昌忽悠她是在林子里跑马挂的也就信了。长大后再追问,徐景昌便捡不要紧的说。但庭芳知道,他没说全。就像在那年在大同的箭伤一样,徐景昌永远是轻描淡写,不会告诉她当时到底有多疼。小胖子实在养尊处优的太过,在京城混着算是世子里拔尖儿的了,可是去了大同,就不得不启用与徐景昌同样级别的严苛。因为那是一不留神就会死的地方,再高的地位,再大的军官都一样。 赵安邦十足郁闷的道:“我去领罚了。” 庭芳笑的尤其亲切:“回头来我屋里吃糕。” 赵安邦:“……”求不要瞬间切回温柔大姐姐的表情!你再装的温柔我也不会信你的!昌哥哥你的喜好好变态! 赵安邦被藤条抽了二十下,蹭到庭芳的上房,进屋就撞见了昭宁帝,不由惊愕,这都年二十九了,皇帝不用过年么? 昭宁帝见了赵安邦也愣了一下:“你不回去祭祀啊?” 赵安邦道:“还没给揍够不是。” 昭宁帝笑出声:“做你姐姐的学生,苦哇!” 赵安邦道:“陛下您少装,我姐姐又不能对您动手。” 昭宁帝道:“你姐姐嘲讽的时候,比打人还疼。” 庭芳轻咳了两声,道:“你也是该收拾东西家去了。年初一再过来。” 赵安邦乖乖答应:“是。” 昭宁帝道:“小胖子也长大了。该说媳妇了。太傅有甚好人选吗?” 庭芳问:“靖国公家有相宜的小姐么?” 昭宁帝笑道:“可惜你没妹子了。” 庭芳直接道:“我妹子嫁文臣。” 昭宁帝:“……”如此明目张胆,不愧是叶太傅的画风! 小孩子对自己的婚事从来没有发言权,赵安邦随昭宁帝说着,也不答话。 昭宁帝不高兴的道:“你长大了就似你爹的性子,整一个没嘴的葫芦。行吧,你且家去,我与太傅有事商议。” 赵安邦利落的与昭宁帝拜别,往家中赶去。 昭宁帝又回过头对庭芳道:“总之,京畿土地构成就是如此了,我收回了两千倾,加上皇庄,对比起被瓜分的,九牛一毛啊。” 庭芳道:“陛下有没有想过皇庄如何处置?一万两的年俸,于王爷们是真不够使的。可是陛下若想在京畿也行王田,宗室里的庄园又如何处置?” 昭宁帝道:“我想用海运之利养他们。” 庭芳道:“不若放开宗室不得科举的限令吧。如今宗学那般严厉,总有考不上的。闲散宗室的孩儿更是连考试资格都没有。许他们科举,也是个奔头。再则陛下考试袭爵只给一次机会,实在太少了些。” 昭宁帝不高兴的道:“宗室果然求到你跟前了。” 庭芳笑道:“瞒不过陛下。可是外头闲言碎语不好听,读书人的笔如刀,陛下略放松一点,也不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陛下给他们一点子机会也没什么不好。宗室是陛下的亲族,用起来还更顺手些。” 昭宁帝道:“你给我添堵呢?我才砍了英亲王!江南的织户被你挤兑的要快断气,你莫不是也怕那起子文人编排你,才忽的和缓了吧?” 庭芳冷笑:“现才是棉布,我正着人研发半自动缫丝,以及蚕种改良。我早晚挤兑的他们整个丝绸行业全崩。好心好意叫他们更新技术,全当我是卖机器的。也不想想,我坐拥东湖港,看的上他们那点子小利?通政司倒是老练,直接把参我与民争利的折子死死摁下了。江南那起子人,当真欠收拾!我是与民争利么?那明明是工部下属的国企!赚来的钱除了扩大规模,就是兴办厂矿子弟学校!光凭着老学究,厂房里的工程师一世也寻不着几个。如今江西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