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如今我只消去武将家里吃酒,她们都要调笑我两句,说我们家的姑娘厉害呢。女人家一世,有个温柔体贴,便是他没多大出息,都尽够了。” 庭芳笑道:“可见人心都是一样。咱们家疼女儿,旁人亦疼女儿。从今往后,我可定家规了,再不许哥儿纳妾的。有此一条,好多着呢。同再高的门第联姻,下嫁便也不是下嫁了。恕我直言,娘你们妯娌三个,就没一个舒心的!” 陈氏拍了庭芳一下:“你就编排你长辈。” 庭芳十足流氓的道:“我还编排陛下呢!他好意思说后宫不贴心,他都懒看人一眼,谁跟他贴心来。” 集体:“……” 庭珊立刻拉着庭芳的手道:“好太傅,你可教教我,怎样才贴心?” 庭芳调侃道:“放心,房姑爷会教你的。” 庭珊就来拧庭芳的脸:“我诚心请教你,你又戏弄我!” 庭芳怕左躲右闪伤着庭珊,只好叫她拧够了才笑道:“他又不是愣头青,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你只别同他耍心眼子,待人以诚便好了。” 庭珊还在琢磨庭芳的话,房知德就回来了。在门口拽着面红耳赤的袁守一往内拖。袁守一白面书生,哪里是房知德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拖进了门。屋中女眷齐刷刷的往门口看去。袁守一死死抱着个匣子,还想往外躲。却是叫房知德把匣子抢了,往庭芳手中扔:“他买给五妹妹的!” 庭琇的脸霎时涨的通红,庭芳大笑着接过匣子,只见里头是只蝶恋花的点翠步摇。庭芳顺势插在庭琇头上,一语双关的道:“我们五妹夫的眼光真好。” 袁守一恼羞成怒,指着房知德道:“你呢?” 房知德脸皮八尺厚,施施然的拿出个盒子,从容放在炕桌上,退后两步笑道:“我送三妹妹的。” 这回是庭兰手快,抽开盖板,里头躺着个荷叶莲花螃蟹镶红宝石的双股金簪,荷通和,蟹通谐,寓意琴瑟和鸣,是送未婚妻的好物。庭芳亦是拿起就随便插在庭珊的发间,拍手笑道:“好看!”又对夏清道,“你快去同姨太太说一声儿,点点库房并账上,看嫁妆还差哪些,开春了正好使人往南边儿买。” 房知德郑重的朝越氏行了一礼:“小婿拜见岳母。” 越氏忙扶起,笑道:“偏我们郡主那样急,我连见面礼都没备好。” 庭芳大笑:“无事,横竖他的聘礼单子也没备好。扯平。”又安排道,“趁着天早,三姐夫出门拜见一下岳父吧。五妹夫且家去一趟报个喜信。”二人纷纷应了。 待房知德连襟两个出了门,庭芳又唤来胡妈妈道:“妈妈,劳你去袁家一趟。只说先前不知道我们三姑娘甚时回京,便把婚期定在年底。如今三姑娘定了亲,五姑娘倒不好先着姐姐出门子。你去问问,能否推迟三四个月,待三姑爷考了会试,也不消等放榜,把三姑娘的事儿办了,就紧着办五姑娘的。也是咱们家一个提议,若是他们着急,就按原先的日子来。” 定好的婚期,因有事往后拖一拖也常见。何况长幼有序,庭珊若因父亲流放耽误了也就罢了,现定了亲,叫妹妹越过去大家面上不好看。想来袁家不急这三五个月,应该能成。胡妈妈应声而去。庭芳回头看两个姐妹,都羞红了脸,低着头不肯说话。 越氏笑道:“我一生经见了许多妇人,再没一个有大嫂的八字的。有郡主一个在,甚事都妥帖,全不用我们操心。” 庭芳道:“二婶想的美,我可没空管那些鸡零狗碎的,甚嫁妆单子千万别拿给我看。依我说,叫她们姐妹自己瞧去,都是他们自己使的东西,我们都丢开手。只一条,陛下正欲行王田,陪嫁田土我是一块都不会给。她们姐妹本就一人有间铺子,还是老太爷在世时留下的,我们姐妹都有。如今六妹妹同七妹妹都不在了,六妹妹那个便与五妹妹带走,七妹妹的给二姐姐,三姐姐的便把我的拿去吧。” 越氏忙道:“可使不得,哪里就要郡主的了,她有个铺子尽够了。养家糊口又不是她的事,娘家陪嫁铺子,不过是添些零花。” 庭芳道:“我拿着那铺子有何用?二婶莫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