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许多事没做……庭芳实累的狠了,被徐景昌哄的两下,更是困意挡不住,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庭芳昏睡了一日两夜,徐景昌昨日便没来衙门。朝代初立,事务繁杂。今日又耽误了半上午,桌上的文件堆叠如山。才看了两页,就有个小太监跑了进来道:“国公爷,陛下立等您说话。” 徐景昌放下文件,随小太监走到乾清宫,顿时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严鸿信微微皱了下眉,又快速放开。见了徐景昌,几个阁臣都有些不喜。朝中议事,左都督来作甚? 昭宁帝有些暴躁的问徐景昌:“立太子一事,你怎么看?” 徐景昌跟昭宁帝一条裤子穿大的,一个眼神便知昭宁帝并不想立太子,便道:“陛下春秋鼎盛,天下百废待兴。春耕在即,天下水利未疏通者十之八九;海运暴利,船队残破不堪;国事千头万绪,百姓食不果腹,恳请陛下分清主次轻重,切莫纠缠于细节琐碎之中。” 韦鹏云暗骂一声佞幸!拱手道:“陛下,太子,国之储贰,怎能说是细节琐碎?” 徐景昌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尔等文臣,还须得我个赳赳武夫来教导圣人言么?” 韦鹏云一噎! 曹俊朗打圆场道:“二者并不冲突。” 徐景昌冷冷道:“国库还有几钱?可是要请我来替诸位算算引流民回籍要多少银子?省下一分一厘,或可救一人命。五皇子年仅两岁,阁老们何必急的上火。” 此言诛心!五皇子乃严鸿信的外孙,他反倒不好说话。先前昭宁帝已被闹的无法,不料徐景昌竟也伶牙俐齿。幸而间隔了庭芳,不然更难缠。昭宁帝不喜皇后,待嫡子更是平平。膝下最得宠的皇子乃成妃苏氏所出之长子,现年六岁,活泼健康。其年龄占长,怎怨的皇后一系不忧?昭宁帝骨子里就是个混不吝的,现憋着能听几句文臣劝说,时日长了,必然本性不露。不趁此砸实了太子,皇后危矣! 庭芳曾被严春文连累过,很扫了一回面子。严鸿信不好在羽翼未丰时跟徐景昌对上,省的叫他翻出旧账,更不利于皇后。阁老们吵了一日立太子,不曾吵出结果,又不愿当着徐景昌议事,只得悻悻然走了。 待人走后,昭宁帝才怒道:“一个两个蹬鼻子上脸!给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老五且看不出贤愚,立什么太子?给我长成了二哥那模样,等着老祖宗戳我脊梁骨吗?” 徐景昌没说话,静静的等昭宁帝发泄完。昭宁帝骂了一回,忽又笑了:“看不出来,你也会掉书袋了?” 徐景昌哭笑不得:“我好歹被亲爹摁去叶家上过学好么。《孟子》名篇都说不出来,不叫师父打死了去。” 昭宁帝灵光一闪,道:“我差点忘了你师父,得下旨把他招回来。还有陈凤宁,他磨蹭什么呢?还想出了正月在入京不成?”文臣如此肆无忌惮,不就是因为他没心腹么?严鸿信是读书人,当了阁臣就站去了读书人的方向,再不肯多帮他。袁首辅更是几次提出要告老,他手上一个得用的人都无!也不能次次指着徐景昌板道理来噎人,他肚子里那点墨水,真个吵起来,不够给人塞牙缝的。文臣的牙尖嘴利,他可是见识多了! 五军都督府那一摊子徐景昌还焦头烂额,朝中事更没兴趣管,只提醒了一句:“我师父君子端方,不耐俗物,求陛下赏个修书的活计与他吧。” “……”为什么叶家的脑子全长女人身上!?郁闷的昭宁帝又想起庭芳,赶忙问道,“四丫头怎样了?” 徐景昌垂下眼,低落的道:“不是很好。” “还没醒?” 徐景昌道:“醒了,精神不大好,王太医说要静养。女人家一旦坐了胎,就似我们上了战场,全看阎王心意了。” 昭宁帝妻妾成群,无法感同身受,只得道:“你别太忧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