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夫人道:“有个不情之请。” 杨安琴顿时了然,说亲! 果然镇国公夫人道:“我瞧着你们家二姑娘甚好,不知许了人家没有?” 越老太太目瞪口呆,你就直接这么上了?规矩呢?好歹你叫你小姑子传个话儿吧?跟明抢有什么区别?镇国公府这顺杆子爬的本事,比定国公还强! 庭芳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这可真是水涨船高。千万别说是世子,她一准儿给拦下。才心里吐槽了严春文,庭兰活脱脱严春文的嫡亲妹子,高嫁作死呢。就镇国公夫人的精明手段,庭兰还不得给任意揉搓。 庭瑶忙问:“不知是哪个兄弟?” 杨家有个杨安琴戳在叶家,几个姑娘的品性门清。他们家一直打转摸不着太子的门儿,先前倒是与平郡王关系更好,但不妨碍他们想上太子的船。勋贵无甚实权,想要活下去,不就是得一次一次的联姻卖好么?为了家族,脸算什么?可庭兰确实当不得冢妇,好在,她除了长子还有幼子,虽比庭兰小一岁,但可以接受。便笑道:“是次子杨怡科。” 庭瑶笑道:“那我便替伯母问一声儿。” 镇国公夫人有些急,今日来人颇多,不知多少人盯着叶府的姑娘。庭瑶往下,庭兰是庶出,她能捡漏儿。到庭珊,必要许文官之家。老四是庭芳,已许徐景昌;老五庭琇,其母是那个样子,不大想要。再往下太小,不好意思开口。她能想到,旁人亦能想到。如今庭兰就是香饽饽儿,被人抢了就没了。 杨安琴拍拍嫂子的手,示意稍安勿躁。她还在叶家呢,多少能做说客。镇国公府现在有些尴尬,杨安琴虽不是本枝,但谁想让自己娘家没脸呢? 镇国公夫人看了杨安琴一眼,放下心来。庭瑶笑看庭芳,幸而已经许人,不然今日不定怎么抢。 勋贵的脸皮让越老太太大开眼界,真是不服不行! 庭芳不大熟镇国公家,不过想来杨安琴不至于帮着远亲坑小姑子,便放下心来。她这几年忙的多管外头,姐妹们鲜少操心,喜欢的多管管,不喜欢的真是有心无力。庭兰明显是不讨她喜欢的那款,三番五次的掰都掰不过来,加之孙姨娘见她长大,更加看的死紧,生怕被人哄了去,导致庭兰的思维越发往姨娘方向靠。眼瞅着就要放弃治疗,真是嫁到谁家都叫人不放心。就好比那贾迎春,如果不被打死,竟不知道是该同情她还是同情中山狼。下人随便能搬空库房都无动于衷,你能忍? 镇国公夫人深知庭芳在叶家是有极大话语权的,不好冒犯庭瑶,就只得拉着庭芳说话。把庭芳夸的天上有地下无。拍马屁,有时候就是一种态度与诚意。庭芳只好打叠精神应对,直到将要宵禁,这帮祖宗才撤了。 庭瑶端坐了几乎一日,累的几乎脱力。见人走了,立刻歪在塌上,喊丫头倒水。 陈氏回来时,就见庭瑶蔫蔫的,登时急道:“要不要请太医?” 庭瑶摆摆手:“有些累,日后更难应付,我缓缓就好。” 不多时,叶俊文那头也散了,高兴的搓着手过来看女儿。憋了一日的笑意总算放肆的释放,嘴巴都咧到耳朵根,看谁都顺眼,竟是破天荒的道:“才收了对联珠瓶,回头记下来,给四丫头添妆。” 陈氏有些愣神:“不是给王妃么?” 叶俊文笑道:“等着吧,王妃自有更好的。” 庭瑶笑道:“别忘了二妹妹,才镇国公夫人想娶回去做小儿子媳妇呢。” 叶俊文有些不乐意:“嫁勋贵作甚?四丫头都是亏了。幸而徐景昌算争气,没辱没门庭。” 庭芳:“……”你才辱没门庭!虽是你女婿,在你女儿跟前留点脸会死? 陈氏却习惯性问庭芳意见:“你说呢?” 庭芳道:“问二姐姐。” 庭瑶道:“问她白问。且问舅母,人好不好?” 叶俊文道:“不要勋贵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