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拉住她:“天黑了,姑娘要去哪里?” 庭芳回头道:“找师兄啊。跟他说明白,不然今晚他该睡不着了。今儿他没吓着我,我吓着他了。”说完,见徐景昌屋里亮着灯,直接掀帘子进门。 徐景昌刚洗了澡出来,正反手擦头发,睡衣松松的搭在身上,腰间随意系了根绳子。领口的缝隙处,露出结实的肌肉。听到门口的动静,回头一望,老司机庭芳差点就喷了鼻血!应激障碍秒被治愈!帅啊啊啊啊啊啊! 徐景昌才发现是庭芳窜进来了,立刻退进卧室,顺手把幔帐放下,隔绝了视线。 庭芳:“……”别介,再让她看看嘛! 徐景昌再出来时,已披了件外套。头发依旧散着,衣衫不整却是看不到了。引了庭芳到书房,因是熟人,徐景昌也没有正襟危坐,而是微微斜靠在窗边。灯笼下,美人如玉。庭芳被帅的一句话都说不出,颜即正义,师兄你明儿接着虐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徐景昌温言问庭芳:“好些了么?” 庭芳猛点头。 徐景昌笑了:“几个时辰就生龙活虎了,也就你能做到。” 庭芳道:“我就是想来同你说,不用太在意。” 徐景昌道:“幸亏今日舅舅不在家,不然我非得被揍死不可。师妹明儿别告状。” 庭芳大笑:“你拿什么好处收买我?” “任君差遣。” 庭芳看徐景昌精神不好,再次认真的道:“师兄,别自责,不是你的错。” 徐景昌道:“有点做不到。” 庭芳道:“那不行,必须做到,明儿你还得教我呢。不许把我扔给刘大叔。” “他不是挺好的么?” 庭芳默默道:艾玛,有帅教练谁让大叔教啊! 徐景昌看庭芳嘟着嘴不乐意的样子,笑道:“行,我教你。” 庭芳复又高兴了,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她今天心灵受到严重创伤,需要美色治疗。于是死赖在徐景昌屋里不走,坚决东拉西扯。徐景昌以为庭芳怕做噩梦,不肯去睡,便陪着。 庭芳闲了就问:“师兄几岁习武的?” “四岁。” “好早!” 徐景昌顿了一下,说:“嗯,有点。” “为什么学那么早?” 徐景昌道:“四岁那年,我娘死了。” 庭芳愣了下。 徐景昌接着道:“身上有孝,是不能进宫的。但小舅当时十五岁,想要做出一番事业,不想再呆在宫里。没了小舅的约束,殿下在宫里能上房揭瓦。我与殿下一起玩过,小舅看我还算乖,就指派了一个武师傅到我家。二十七个月后,我进宫做伴读。小舅开始亲自教我。” 庭芳隐隐觉得话题沉重,想拐了弯,便问:“武师傅好不好玩?” 徐景昌笑道:“好玩,太好玩了,所以没仔细教。到了宫里,被小舅打的半死。我当时小不懂事儿,老是哭。” 庭芳噗的笑了。 徐景昌也跟着笑:“都是小时候的事儿啦。不过小舅收拾人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小孩子么,总是贪玩的。被打的可惨了。” 庭芳笑问:“就一点也不恨小舅舅。” 徐景昌敛了笑:“京城勋贵,乃至皇族,细论起来都是亲戚。也不是谁都能叫他小舅舅,让他花心思照拂的。” 蜡烛的灯花爆了一下,徐景昌犹豫了很久,终是下定决心,对庭芳道:“四妹妹,我会比刘叔更严厉的教你,即便今日你受了惊吓,明日还会继续。耍性子的话,我不会手软。小舅舅曾拧到我脱臼,你可以试试。” 庭芳呆了一下。 “今天下午我细想了想。”徐景昌道,“你不来寻我,我也要寻你谈。见你哭了的时候,是觉得你一个姑娘家,真没必要那么狠。现在你打京中那些不中用的纨绔,一挑三都没问题。然而,京中纨绔,跟你没关系了。” 庭芳的眼睛眯了眯。师兄想跟她说什么? 徐景昌道:“从你来大同的那一刻起,你回不到大家闺秀的日子。便是你想回,流言蜚语也不会让你回。我要再说一次,你家里人太过分。将来不必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