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且性格活泼讨人喜欢,作次子媳妇最合适。但她遇到了与杨安琴同样的问题,庭玬并没有什么拿的出彩的说头,自然不好贸然开口,只暗暗记在心里,待来日有机会再提。 庭芳无疑想跟严家打好关系,大家都是太子一系,正是力往一处使的时候。便笑道:“不过就是个玩具,我过几日就请个好木匠来再打一套更好的。你想玩什么只管打发个丫头婆子来,我做与你玩。” 江淑人道:“那怎么好意思?” 老太太笑道:“你别管,让她们小孩儿耍去。不过几块木头,还都是边角料,淑人万别同我们客气,倒显得生分了。” 杨怡和道:“那我也要!” 侯景荣跟上:“也与我做个一样的,我家有好些棋谱,改日亲手抄几本答谢四妹妹。” 一群姑娘都只看了个大概,还不曾玩得,自是心痒难耐。见杨怡和与侯景荣开了口,也都提出各种要求。庭芳无可无不可,都应了。 庭芜才交了个新朋友,自是不舍的。与严春芳手拉着手,一个说:“你要常来玩。”一个说:“咱们日日写信。”把江淑人乐的不行,奈何时间不早,只得强拉着严春芳走了。 待人走后,庭芜就蔫了大半。因明日还有宴席,自老太太往下都不得闲,也没人有空搭理庭芜。庭芳如今不管家里的事,却还有其他的活儿。献给老太太的书只是叶家人搭台子唱戏罢了,老太太才没兴趣。在客人面前过了一路,庭芳马不停蹄的送到老太爷跟前。老太爷亦不懂数学,随手翻了几页,皱眉道:“你的字儿?没有其余的抄本了?” 庭芳道:“时间太赶,来不及。叫几个丫头抄了一遍,鬼画符的只能自家看。我已打发人去抄了,这一份,是呈给圣上的。”又道,“今日夫人们凑趣,叫我同大师兄比了一场。那倒没什么,只大师兄说的一句话很有道理。” 老太爷问:“什么话?” 庭芳回道:“总要做出点什么来,世人才好信服。他原想让我做水车,我却是不懂那头,又太大了。方才想了想,不如先做小事,改良一下日常用品,又快捷又轻巧。”大牛总是从小牛慢慢成长起来的,先展露锋芒,慢慢的积累,是很稳健的路子。待大伙儿都被震的麻木之后,再有多离谱的事儿,人家也不会怀疑了。 庭芳思路清晰,老太爷很满意,又提醒道:“圣上并不很懂这些,呈上去不过是个意思,他或许会赞两句,但也就是赞两句罢了。毕竟不是正路子,你别想多。” “不是借着名头好跟……福王耍么。”庭芳眨眨眼,把太子二字隐掉,换成孩子气的说法。“原也没想过九岁便天下皆知。该是我的终究会是我的,我不急。” 老太爷捏住庭芳的脸颊:“你小狐狸转世,再没比你还精的了。”心里那个得意啊!看我老叶的孙女!就是不一般。高高兴兴的将两本几何数放进个红木匣子里,以不合年龄的速度飞奔找皇帝显摆去了。 不出老太爷所料,拿到书的皇帝很高兴,但是看不懂。翻开书倒先点评字:“你家丫头写的?唔,年纪小,运笔还稚嫩了些。可惜奔着算学不回头啦,不然倒是个书法的好苗子。” 老太爷心中不以为然,字写的好的人多了,庭芳未必写成一代大家,便是能成,这年头早不是魏晋风流,决计不能出头。不过是出嫁的时候抬点身价,待结婚生子了,写的好不好谁还记得。但会独门绝技就不同了,从古至今都是物以稀为贵的。面上当然还得装成遗憾的模样,道:“回圣上的话,臣亦如此想。只是她一个女孩儿,随她爱玩什么吧。” 此言合了圣上的心思,聪明的非继承人,谁家都乐意纵上一纵。遂笑道:“我无深究,搁我这儿也是白放着,不若送给十一那混小子,叫他们两个一处玩去。” 老太爷呵呵笑道:“老臣说句托大的话儿,只怕殿下与臣的孙女玩不到一处。” 圣上奇道:“前儿不是玩的好好的么?你又想起男女大防了?过几年再想不迟。” 老太爷道:“是福王玩不过臣的孙女……” 圣上并不相信,指着他家阁老笑道:“瞧你护短的样儿!” 老太爷嘿嘿直笑:“圣上比臣还护短呢。您问问福王就知道了。” 圣上当然不肯承认自己二十岁的儿子干不过个毛丫头,招来个太监道:“我方才仿佛听谁说了句福王正在皇后处,你把他给拎了来。” 太监应了,飞奔去坤宁宫找福王。 不多时,福王赶到,对圣上见过礼,笑问:“父皇有什么好东西赏我?” 圣上把两本几何数递给福王:“你看看怎样?” 福王早就想看,奈何庭芳就是不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