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大地方,我要在这儿走完下半生,皇上信我,我就生,他不信我,我再如何乞怜,还有什么意思。” “罢了。初九你随我到景仁宫去。諴妃的生辰,皇上那天应该会驾临景仁宫。当下要紧的,还是先要摸清皇上的那道伤痕究竟是怎么回事,咱们才能见招拆招。” 她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宝燕这才稍稍放心,跟着平复了下来。 只是绣玥心里想的却不止这些,能于无形处对皇上所受的伤痕动手脚,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查验不出是何物,想来对方中必有一位擅长制药的高人。她们这回应该遇上高手了。 * 逊嫔久未踏出延禧宫,她久病缠身,在轿撵上颠簸了几下便呼吸急促,脸色苍白,绣玥只好跟着放慢了前行的速度。 没想到逊嫔娘娘的病情竟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等到了景仁宫门前,已过了恭贺諴妃生辰的吉时。 进门的时候,绣玥留心看了看,果然见鄂啰哩在殿外站着。 鄂啰哩见到是她扶着逊嫔前来,对逊嫔倒没多大客气,反而恭恭敬敬给她施了礼:“如贵人。” 有些话他觉得其实不必多说,感激之意都包含在这三个字里,他知道绣玥应该明白。 绣玥对他还是先前那个态度:“鄂公公好。” 他回头对景徐道:“延禧宫来恭贺諴妃娘娘生辰,还不进去通传。” 景徐应着,转过身进去了一会,出来道,“諴妃娘娘请逊嫔娘娘和如贵人进殿。” 绣玥示意了一下宝燕,宝燕便上前,帮着西岚一同搀扶逊嫔走在前面,入了正殿。 諴妃今日是主角,她穿着一身嫣红色的蜀锦衣裳,正笑得合不拢嘴同皇上皇后说着话,下方围坐着该来的妃嫔也都来齐了。 只是春贵人和秀常在不同以往,她们两个此刻围坐在皇上下方,有说不出的恩宠和得意。 绣玥站在逊嫔身后,跟着一同福身行礼:“皇上万福金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给諴妃娘娘道喜。” 殿内众人闻声齐看向门口处,諴妃摇着团扇笑道:“呦,逊嫔也出来了,好久不见你,都快认不得了。” 她说这话,却没开口让她们两个起身,绣玥跟随逊嫔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还是皇后先出声道了一句:“快起来罢,今天是諴妃的生辰,咱们都是沾諴妃的光,不必太拘泥礼数。” 皇上的目光瞧也没瞧向这边,他一直由春贵人和秀常在围住说着悄悄话,似乎根本没有留意到逊嫔和绣玥进来。 諴妃瞧了瞧逊嫔和绣玥,语气带着些调侃,“既来了,都坐罢?” “忍釉,还不给逊嫔和如贵人看座。” “臣妾就不坐了。”逊嫔道:“諴妃娘娘,臣妾想先看看五公主。臣妾许久未见公主,公主她一向体弱多病,有劳諴妃娘娘吩咐下去,给臣妾母女行个方便。” 她有一年未见到公主了,在这里同这些人虚耗一刻钟,跟女儿相处的时间就少一刻,实在耗不起啊。 虽然……虽然在此处能见得到皇上。 “逊嫔,”諴妃沉下脸:“今日是本宫的生辰,你带着如贵人迟来也便罢了!当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面,诸多嫔妃在场,你作出这样一副姿态来,好似话里话外指摘本宫苛待了五公主一样,你是何居心?” “是!本宫让你受训-诫,那也都是为了你好,本宫自从助皇后协理六宫,在后宫从来都问心无愧,你若要记恨本宫,本宫也没法子!” “皇上!”諴妃唤了一声,“您瞧逊嫔,臣妾今日生辰,她不仅迟来,自进了景仁宫的门,一句吉祥的话都未对臣妾言及,偏偏当着皇上皇后的面刻意提起公主体弱多病,岂非成心找臣妾的晦气!” 没想到諴妃竟然当场发难,如同朗朗晴空,突然下来一场暴雨一样,令人一时间手足无措。 绣玥在一旁虽然想要开口帮着解释两句,可此刻她若说话,只会适得其反。 不知为何,她总觉着,諴妃的气不顺,好似是朝她来的。 更何况同是延禧宫的人,兰贵人准时到达景仁宫,无异于打了逊嫔和她的脸,此刻再辩解什么也都是徒劳无用。 春贵人小心瞧着皇上脸色,温柔笑笑,“兰贵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