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的鸣叫,宛若啼哭。 南楚的繁荣随着虎头关被破,掀开了最难看的一面。这个国家是在纸上画出来的繁荣,一戳就破的危险此起彼伏。 朝堂上人人着急,急于派遣新的将领,各方核查,最终还是康太子带兵支援。至于阎生,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他的身体甚至没有运回,就葬在了那片土地上。 甚至还有些人要追究阎生失职罪责,牵连其家人,被王子异和白不厌联手阻拦下。 一夕之间,霍府天塌地旋。真的是天塌地陷一般,整个霍府陷入了诡异当中的恐慌。 最一开始,虎头关被破的消息是瞒着的,只是霍音被扣在府衙回不来,谁都没当回事,只当是工作加班忙。 直到朝廷商量出了对策,太子上了战场,阎生败军不牵连霍家,霍音才被放回家。那一日他身上都有股馊味,失魂落魄的回了家,眼中饱含着热泪,说:“爹爹,爹爹战死沙场了。” 上一秒还忙于挑邀请帖子的霍夫人笑容凝固在了脸上,身体晃了晃,再也支撑不住,双眼冒金星,脑中一片空白,在茫然的看着所有人的时候直接一头倒了下去。 霍音还保持着痛苦的神情,冲了上去,“母亲,母亲。” 他独自承担了这个消息好几天,痛苦不堪,回到家中就想有人和自己分享这个噩耗,却忽略了母亲的承受能力。 “郎中,赶快去找郎中。”霍音大声的喊着。 丫鬟小厮门匆匆往出跑,消息像长了腿一样的飞到了每个院子里。闻讯赶来的柳氏赶紧让乳娘抱孩子,她的手都是抖的,守在婆母的病床前,冷汗直流。 “娘——娘,我爹真的去了?”霍清渺连哭带嚎的冲了进来,就看见躺在床上的母亲,她飞奔过去跪在地上,哽咽的泣不成声,身子瑟瑟发抖,恐惧蔓延全身。 霍夫人艰难的睁开眼睛,张了张嘴,泪流满面的都忘了哽咽,柳氏急忙拍了拍她的后背,这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一屋子的女人,哭的不能自抑,全家凄凄惨惨戚戚。 霍夫人受到的精神冲击最大,大哭一场后,两只眼睛空洞的睁着,一句话也不说。就伸着自己的两只手,好像是要抓住什么。 可是什么也抓不住,她也就那么伸着。 霍清渺吓得瑟瑟发抖,四处找能依靠的人,直接扑进了嫂子的怀里,抖着嗓子问:“嫂子,大哥说的是真的吗?我们的爹真的死在了战场上?” 柳氏看向霍音,“夫君。” 霍音却好像听不到她说的话,一遍一遍的说着,“父亲你不能死,父亲你真的不能死。” 被打击到的何止是自己的婆母,就连一向看似坚强的丈夫,此时也是痛苦不堪。 柳如氏望望外间痛哭的小姑子,再看失神的婆母,只好再次叫醒自己的丈夫:“夫君,快去看看郎中有没有来。” 霍音艰难的站了起来,出去看郎中。 柳氏试图放下霍夫人举着的手,听见后者喃喃一句“不能死”,顿时鼻子一酸。 “郎中来了——”管家把人带了过来,这是一个陌生的郎中,而且有些年轻,上了年岁的郎中才更靠谱。 柳氏也看出了不是常来的那个郎中,就把人拉出去问:“常来府里的郎中?” 管家无奈的道:“这世上怎么这么多的势利小人,一听说将军死在了战场上,居然没有人愿意过来。甚至还说着猎犬终须山上丧,将军难免阵前亡。别看风光了一时,永远不能风光一世。” 霍清缈听到了这些话,愤怒的嚷嚷道:“这些没用的势利鬼,让他们去死吧!” 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管家一跳,唉声叹气道:“小姐,以后脾气要收一收了,咱们家以后,不比从前了。” 霍清渺难过的直抹眼泪。 在里间被扎了银针的人也清醒过来,大夫开了两幅药离开。 霍夫人让所有人到她病床前,说:“家不能散,阎良花呢?二夫人呢?” 春秋挤着到病床前说:“小姐去找白侍郎,要问清楚究竟怎么战死沙场的。” 霍音说:“是白侍郎和王侍郎力保父亲有功,才不牵连家眷的,他们或许真的知道内幕。” 霍夫人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问,我也想知道,好端端的一个将军有那么多人保护,怎么就战死沙场了!” 人家都说,将军百战死,阎生这才刚被提拔,怎么就丧命了? 他怎么就死了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