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嫁给二弟,也比不过他们啊。”阎良花敷衍道。 彩霞将在原地,整个僵硬住,是啊,有道理啊。“那那那那那……二少爷长的比他们都好看!” 阎良花一怔,有道理。 春秋见状咳嗽了一声:“满长安,总有更加优秀的子弟,何必急于一时呢。” 坐着针线活的朝霞闻言附和,彩霞生气道:“你与谁一边的?” 朝霞沉默不语。 阎良花心想,她和霍二是一边的。 春秋得意洋洋的说:“比如冼国公的弟弟,比如王家大少爷,比如白家的少爷。”后者才是她要说的重点。 彩霞愤愤的想,至少得高攀的上呀。她生气之下燥热,伸手推开窗,空气密不透风,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场雨过了半个时辰,瓢泼而下,浇的地面直冒烟。 京都笼罩在蒙蒙微雨里,正敲响暮时之钟,过了几许,一阵疾风把雨云吹垮,明净的天空上飘着绚丽的晚霞,只留下地面一片水坑。 新来的小厮正低头打扫着雨水,突然视线处多了一双绣着云纹的靴子。 还未抬头,一道声音幽幽落下:“去通报一声,就说,白月光登门拜访,想要见你们家的大小姐。” 小厮呆愣着抬头,只见台阶上立了一个人。高门大户早早的掌灯,屋檐下的红灯笼微微晃动,映在来人的伞面上,如艳丽的桃花。 青年将伞收起来,抖落掉一串雨水,见小厮还在发愣,便挑了挑眉毛:“还不去?我可是有正经事要谈的。” 小厮见他手上并无拜帖,身后也并无随从,心里便犯了嘀咕。府内规矩严令不要让外人随意进出,他也怕丢了饭碗。 “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兵部侍郎,白月光。” 小厮咽了咽唾沫,行了一礼,说了一声大人请稍等,转身便进去通报。 白不厌却并没打算等。 小厮前脚进府,他也慢悠悠地踱了进去,朝栽着芭蕉叶的回廊下走。 门口的人不敢阻拦,只得任由他去。 霍府不算大,比长公主府还略逊一筹,白不厌曾几次夜探深闺,对于府内地形有大概了解。 他走到前厅廊下,靠着柱子在长廊处等了一会,便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过头去,见霍夫人姗姗而来。 妇人穿着明丽长衫,袖口绣着浓艳的牡丹,直衬得那双手雪白无色,只是紧紧掐在锦帕中,失了几分美感。 方才门口的小厮正站在她身后,缩着脑袋,一副闭嘴鹌鹑的模样。 怪不得不见阎良花,原来这是通报到霍夫人那里去。 霍夫人一双大且略微无神的眼睛往白不厌扫来,又轻飘飘地挪开,伸手做请,二人进了正厅落座。 丫鬟端上了茶盏,白不厌凉了凉茶却放在了桌上。 霍夫人的手搭在桌边,略带敷衍地问:“这么晚了,白公子到府上来是有何贵干?” 白不厌也不恼,他心情好时,还是有兴致与这些人周旋几句的:“夫人好。想必方才的下人已经与夫人呈报过我的意思了。” 霍夫人蹙眉,又不露痕迹地舒展开。她对这白公子一贯是轻视的,对比南安王的金尊玉贵,白家不过是纸做的老虎,只有面子上的风光。 青年挑了挑眉,补充道,“我要找的人,是阎良花。” 霍夫人攥在锦帕中的手指更紧了些,堆出几分笑意,言笑晏晏道:“公子息怒,下人嘴笨,也没说明白,只是不知白公子找大姑娘做什么?” “提亲。”白不厌头也未抬,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桌子上瓶里插着的芭蕉叶,随口回答。 但这短短两个字却震惊地霍夫人说不出话来,说是一道惊雷都不为过。 这个白不厌刚刚在说什么,提亲?而且对象还是阎良花? 自从她放出消息后,整个京都谁不知道阎良花是个带着继子的寡妇,哪个男人能受如此奇耻大辱? 莫非这白不厌两耳不闻窗外事? 她这头神色变幻,青年却坦然的接受她的审视,甚至还有闲心拨弄一下芭蕉叶上的水珠。 霍夫人咬了咬银牙,终是不甘心,忍不住开口:“白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大姑娘有些龃龉,不便与外人说……” “哦?” 白不厌终于抬起眼来,目光如电地看向她:“不是全城都已经传遍了么?竟然还有不便说的?” 他什么都知道,然后登门求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