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良花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今天不是休息的时候,又是上午的宴会,所以这帮人都在上班啊。 都怪她懒懒散散的生活的太久,以至于竟然忘记了其他人是要正常工作的。所以冒着风险来,连白不厌的一根羽毛都捞不着。 她这边失魂落魄的坐着,麻烦显然没有要放逐她的意思。 这场宴会还很长,现在只是刚刚入场,紧接着就是酒菜上桌,歌舞开罗,王府里养着的戏子舞女乐师显然都是各种翘首极品,那舞女弯腰甩袖跳的舞,姿态优美十分动人。 无业游民陈平之有兴致的看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王爷说话,很快和南安王熟络。 两人说着说着,陈平之的视线扫到了女方席位的霍清渺,直接联想到了一个人。 视线在场间搜寻,最终在角落里发现了埋头苦吃的悲愤少女阎良花。 阎良花本来在化悲痛为食欲,直到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嗜血背后寒毛都炸起,就像是一只可爱无辜的小鹿,被一头凶狠的老虎盯上。 她慢吞吞的咽下去东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然后若无其事地向视线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两个人的目光直接在空中发生了碰撞。 陈平之冲着她微微挑眉,眉间立即升起一抹风流韵味,邪得很。他这个狗男人就像是在脸上写着“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阎良花只当做没看见,又低下头去。 陈平之顿时觉得无趣,自顾自的自斟自饮。 南安王作为这场宴会的主要人物,需要应酬的人很多,作为南楚的唯一王爷,他显得分外平易近人,即便是女子这边的席位,也是一一饮酒。 阎良花一看这架势,抓准了时机,见对方要靠近的时候就悄悄的离席出去避让。 殊不知是有些人视线虽然离开他,但从来没有把注意力转移,陈平之默默地放下了酒盏,悄悄地离开。 王府内打扫得干干净净,不见任何积雪,廊下种植着四季常青的松树,一眼望去只能看见树木长青,瞧不见任何花朵。 据说是太妃身体不好,厌恶花粉,不让任何花草沾边。 阎良花一向喜欢树木缓缓地靠近了一棵树,坐在了四周水泥砌出的花坛上,背脊贴着树木,感觉到了舒服。 她谨慎的过了这么长时间,都快忘记自己是个木系异能者的事儿,只有感受到那随风摇曳的枝叶,还会有一种在空中飘浮的轻松感。 树木的感知力很快,察觉到有人路过,不是丫鬟谨慎小心的步伐,而是那种走路带风,怀里揣着十万八万银两的富家子弟的姿态。 阎良花看见了那张脸——陈平之。她慢条斯理地转过头去,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从走廊的转角处露面,顺着栏杆扶手走到了阶梯处,循着自己方才走过的路,走到了面前。 外头天气冷,一说话就吐出一股白雾。 陈平之脸上也没个笑模样,只是一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架势:“阎小姐,好久不见。” “您和人重逢,都是像一个可憎的尾随者那般悄悄地跟着柔弱无依的小女子吗?”阎良花毫不客气的说。 陈平之也毫不客气地笑了笑:“是呀,我又不是好人,难不成你是头一天知道?” 他伸脚踢了踢那水泥砌出来的树坛,“这树坛多凉呀,你没轻没重的就往上坐。” 阎良花的确是觉得有些冷,便起了身,顺手打了打自己身上的黑色披风,溅起一阵尘埃。 陈平之退后一步:“开始觉得出来找你说话是一个错误的举动。” 阎良花扫了他一眼:“我们本来就没有很熟,错误的举动还是及时终止的好。” 陈平之指了指他们来时的方向:“可是那里面更无趣。” “你的好基友不在。” “什么?” “就是好朋友。”阎良花含糊解释。 陈平之一点索然无味:“不仅没有好朋友,连对手都没在。南安王倒是挺有趣,可惜不是在喝花酒的时候遇见。” 阎良花嘴角微微抽搐:“我好歹是个名门小姐,你确定要在我面前提喝花酒?” “名门。”陈平之嗤笑一声:“你可真会往你脸上贴金,要说着名门,至少是三代在朝为官,家族存在百年,出过有名的人物。你们家是出过丞相呀,尚书呀,皇后呀,太后呀?” 霍家什么都没有,阎良花很意外的体会到了霍清渺才应该承受的羞辱感,她掐着腰不肯认输地说:“你家有什么?” 陈平之:“不多不少,两个丞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