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大方,服侍着众位人家的小姐。 王大小姐坐在上首,二小姐陪着,其次是几个国公家的女儿,这都是先到的人,正亲亲热热的说着话。 阎良花进厅后,就寻了个靠后面的角落位置,她对谁都不熟,也不想和她们说话,就只想安安静静的等待着,揣着一点儿希望的想,白不厌会不会来? 她有些后悔自己贸然的跑出来,因为这些日子称病,连着拒绝了好几个人家的请帖,白不厌兴许以为自己今日也要拒绝呢。 就在陷入沉思的时候身边有了披风划过桌面的动静,阎良花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就看见王希月坐在她旁边。 王希月冲着她微微笑了笑:“好久不见呀,阎小姐,生病好了?” 论假笑,阎良花的功力并不输她,用同样虚假的笑容回向对方:“已经好了一些,劳烦王二小姐关心了。” “阎小姐回长安过的头一个冬天,也难怪会不适应。”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会慢慢适应的。”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彼此是情敌,又做不到薅头发,骂爹娘,就只能阴阳怪气地相处着,说起话来似是而非,需要人多思多想。 两个人你来我往阴阳怪气的说了好几句话,王希月率先沉不住气,眼角稍稍一挑:“说起来阎姐姐过了今年冬天就十八岁了吧,保养的可真好。” 阎良花心中冷笑,十八岁才正是青春貌美的时候,十五六的女孩子就像是青菜芽都没长开呢。想用年龄攻击我,问题是我年纪也不大呀。 她道:“是呀,好像比你大了三岁,不过看着真不像,我们好像是同龄人。” 王希月的确长得很成熟,但也可以往难听了说,显老。对于漂亮女孩的攻击,可以从多方多面发出。 “阎姐姐的眼睛好像不太好。” “比你哥哥强一些。” 两个人掐了半天,阎良花觉得没什么意思,就默然开口不语,一副风轻云淡的架势。 王希月挑衅了半天也没换来什么结果,索性就道:“你很高兴吧。” 抛弃了那种假象,直接患上了冷言冷语,反而让人觉得舒服了一些。 阎良花也分外冷淡:“有什么好高兴的?” 王希月:“你有什么好高兴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阎良花:“当然不清楚,否则我怎么会问你呢?” 从进门开始,所说的所有的话全部都是废话。 阎良花有些不耐烦了:“二小姐,我人微言轻,就不劳烦您过来作陪了。” 王希月倨傲的说:“你即便是笑,不要笑得太早。白不厌的父亲已经抵达长安多时,长公主都跟着来了长安,还没去霍家提亲,搞不好就被什么事情给耽误了,耽误多长时间就不好说了。人家都说女儿青春宝贵,阎姐姐可万万要珍重。” 阎良花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一层在不断往起燃烧的怒火,这个怒火的名字叫做“你挑衅起来还没完了”,让人越发气不顺。 她越生气,笑容就越和善:“我的婚姻大事没着落,王二小姐却是已经名花有主,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王二小姐恨不得呕死。 所以阎良花就只能在心中叹一口气今天要是换成霍清渺,人能够笑死,由此可见,人和人的追求不一样呀。 就在两个人明里暗里斗得正凶的时候,坐在上首的,王大小姐突然发现妹妹没了踪影,立马在场间搜寻,最后在角落里看见了说话的人,顿时带上了温良的笑,叫道:“二妹妹。” 王希月起身,回到了姐姐身边。 “那是霍家的大小姐吧?怎么坐的那样远,你去把人叫进了,说话也方便。”王映月嘱咐道。 阎生作为后起之秀,给子女们带来的福利还是相当可观的,座次的排名明显靠前。 阎良花不情愿地往前挪了好几排,在众人明里暗里的打量下,安稳的落座。 王映月不知内情,对她很是和善,瞧这态度以及说话仪态,的确很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阎良花作为沈令仪的一个朋友,也不得不承认,王映月的确是按照皇后的标准培养长大的,真是便宜太子了。 说话的功夫,人几乎来了个差不多。 王大小姐一眼望过去就知道还有谁没到,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便含笑宣布开始。 所谓赏雪宴,其实和赏花宴也没什么区别,就是给大家一个聚在一起的机会。吃饭说话吟诗作对,为乏味的生活增添一些光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