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渺骤然被点到了名字,脸上带起了得体的笑,一双眼睛弯弯,显得颇为温柔。 她知道今天的目的是什么,虽然有些无精打采,但脸上还是有了两寸红晕。 南安王的容貌也很好,只是和沈浮如是两个极端。 这世上有人热情似火,也有人温柔似水。 好看的世家子弟那么多,总有一个人要戳自己的心。 霍清渺觉得,南安王虽然也好看,但不是那种长在自己审美上的好看,但若是嫁个这么个好看的人,她觉得也行,反正沈浮如,早就是别人的沈浮如了。 她大约是有些意难平的,也是有些认命的。 长辈们在那里谈话,他们两个只看了看,彼此并没有任何交流,后宅是女眷搭的地方,南安王也不能停留太久,行了一礼便告辞离开。 前院儿正喧闹,他虽然久不在长安,但如鱼得水的混迹在其中,很快就和一些世家子弟熟悉。 王子异是故人,虽不会帮他引荐,但也不会拆他的台。 沈浮如这边性情敦厚温和,同南安王也谈得上来。 南安王本身也是个能说爱闹的人,一场宴会局走下来,已经和数个人约好了一起出去喝酒,他的社交能力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左右逢源的能力也从来不差。 按理说只有那种自幼生活在险境当中的人,才能够体察别人的心情,可他一生那么顺遂,就是天生的会揣摩每个人的心事。 王子异看了一眼坐到自己身边的南安王:“你不累呀?” 南安王摇了摇头,“这才哪儿到哪儿。我又不像你,端着一张死人脸,一脸的生人勿扰。也不像白不厌能出去躲清静。” “他去哪儿了?但凡碰上宴会,总要出去躲一躲,真不像话。”王子异眉头一皱。 南安王用手揉着自己的膝盖:“在前面的小树林里坐着呢,他不一直都这样吗,除非有阎良华在。对了,阎良华在哪?” 王子异只觉得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那人去哪儿了。” “白不厌那家伙恨不得把阎良华拴在腰上,你成天跟他处在一起,没见过吗?”南安王疑惑:“他把我困在他那好长时间,非说我把阎良华给藏起来了,后来找到了阎良华这才离开的。” 王子异的指尖轻轻的敲击着桌面,静静的想着这番话,觉得有一个思路好像被打开了。 “白不厌该不会是断袖吧。”可也不对,他有喜欢的小姑娘。 南安王大笑:“怎么可能,他喜欢阎良华。” 王子异眯了眯那双近乎于瞎的高度近视眼,开始了漫不经心的套话。 南安王那张大嘴巴把事情都抖了出来,什么阎良华的身份都是假的,其实是一个女孩子,院长说她退学回家嫁人之类的。 王子异越听,越淡定,越不动声色。他甚至不准备告诉白不厌自己已经知道事实真相了。 好一个白不厌,他就说嘛,人怎么突然跑到长安来了。明明当初自己三邀四请,他三推五拒,后来主动送上门来,感情都是为了谈恋爱。 谈恋爱就谈恋爱呗,结果还偷偷摸摸的瞒着人,真是把他能耐坏了。 白不厌在酒席将要结束的时候才回了席上,躲不开几人敬酒,喝了两杯,脸颊微微透着红晕,看上去乖巧又可爱。 他身子歪了歪,靠近王子异道:“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另一边的南安王接话:“同样是冷漠的一张脸,你咋看出来的?” 王子异不咸不淡地说:“菜太咸了,齁的慌。” 等着一场宴会终于结束,王白两个兄弟上了高头大马,一路溜溜哒哒的回家。 正值秋季夜晚的时候尤其冰凉,两人身上都裹着披风,王子异一掀自己身上的红梅落雪披风,脱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径直往里走。 白不厌落后了半拍,将将绳递给了小厮,有些疑惑的问:“你觉不觉得你家少爷今天好像有些奇怪?” 小厮抓了抓脑袋:“平常他也不笑呀。” 白不厌摇头:“不是这个问题。”他也说不上来,索性回了院落,到了自己的屋,让下人打水洗脸。 脱了外衫,只穿一件中衣,躺回了床上,酒意上涌有些困倦,但脑海当中始终充斥着一点点淡淡的疑惑。 迷迷糊糊的一直睡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人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呢喃道:“菜太咸?是说我太闲了,瞎关心吧!” 王子异是更年期提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