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拒,直到卫希夷看不下去,强代她饮了好些杯:“哎呀呀,你身子亏了底子,不要喝太多的酒啦。” 连关心,感觉都与以往不同了。 卫希夷将人扛到肩上,亲自送了回去,心中不无自责:庚看起来很高兴哎。早知道这样,就该早些办了这件事情,也好让她早早开心。唉唉唉,即便是庚,在有些事情上,与自己的想法,还是不太一样的。说不上哪样好,哪样不好,庚既聪明又冷静,所选之路必是合适她自己的。能让她快活,那便是好的。 轻轻给庚盖上被子,卫希夷默默地走了出去。 —————————————————————————————— 姜先正等在外面,搓着手,看她出来,问道:“怎么了?” “人,真是奇怪啊……我没想到庚这么高兴哎,原来我以前想给她安排的事儿,未必能让她高兴。” 姜先默念了好几遍“你要诚实”,才说:“是因为有你啊。” “嗯?是我束缚了她吗?” 姜先有点着急了:“怎么会这样想?不是束缚。唔,你还记得……荆伯有个心腹,你们叫他工的那个人么?” 卫希夷微有不悦:“喂!庚和工可不一样!” “对呀,因为有你,所以不一样,”姜先看得却明白,“庚因有你,与工便有了不同。是是是,她本来就比工聪明。可道理,是一样的。有你的时候,她能搅得荆国风云变色,没有你的时候,她只好挂在旗杆上,风雪交加。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也没你说得那么要紧,”卫希夷有点扭捏地说,“那是庚本性就不坏。” 姜先心说,是啊不坏,算了,反正现在好了就行。“呐,现在你还想她离开你么?” 卫希夷摇了摇头:“阿先,咱们先将这里的水患治好,然后北上,我要拿下荆国,将荆国的水患也治好。没了水灾,荆国的气候应该不会让庚那么难受了。” 姜先有点酸溜溜地问:“那我呢?” “嗯?”卫希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姜先嘟囔道:“你都在想她。” 卫希夷恍然大悟的表情一闪而过,脸上旋即浮出一丝红晕来:“呐,你不是在眼前吗?不用特意提,就在那里了呀,一直在的。” 姜先的脸也红了:“那个……” “砰!”室内一声很大的钝响,卫希夷跳了起来:“庚?怎么啦?” 庚从未如此醉酒,不小心掉到地上了。 姜先:……我就知道!一定会有人打岔的! ———————————————————————————————— 打岔的人不止是庚,还有女莹。南君毕竟老了,诸多风雨没能压垮他,他却被时间征服了。一场大病之后,南君虽恢复了健康,身上却明显地露出了岁月的痕迹。更兼家国两安,松懈下来之后未免有些疲乏。女莹渐渐接掌国政,与卫希夷的联系便多了起来。 先是,卫希夷派了信使,向女莹讲述了治水之事。女莹正苦于水患,再没有办法,她就只好带着大家往山上逃了。与天灾比起来,人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她固有心克服水患,奈何没有好的办法。聪慧是一回事,良好教育的缺失,令女莹在某些方面便有所欠缺,这些,都只能慢慢弥补。 譬如这水,卫希夷与姜先各有名师教导,思路开阔些,女莹数年间所思之事,皆与此无关,让她骤然想出办法,也是强人所难。 今得了这提示,女莹也是大喜,抓着信便去与南君商议。南君也是一个不服输的性子,却又的确不曾想过疏浚一事。他所思,与女莹倒像——此处不能住,自然有能住的地方。这也与他曾数迁都城有关,人习惯了用一种方法解决问题,只要这方法一直管用,便很少会去费神冒险用其他的办法。 现见了这方法,南君道:“他们已经试过了?” “是,正在做,有几个月了,已经见效。” 南君道:“你是想派人去学呢?还是想请他们的人过来教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