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加起来也是不老少的钱。”周淑兰也跟着叹了口气。 纪岩道:“报警了吗,警方怎么说?” “报了,店刚被砸就报警了。”程建国道:“可那也没用啊,人都已经跑了,就算是逮着三两个小喽啰,主使的人揪不出来还是白搭。” 翟顺波道:“杨三他们跟警察那边都有联系,再说那帮人特别凶,有时候当官的也挺怕,真正敢玩命儿的也没几个,大多也就是敷衍了事。完全靠他们,根本不行。” 靠人不如靠自己,这句话放哪里都适用。问题出了那就得想办法去解决,光这么拖着指望别人那也是不行,纪岩决定见见这位如雷贯耳的杨四愁。 按照二姐夫翟顺波的意思,他们这些人上门找茬儿无非就是犯了红眼儿病,眼热他们生意赚钱了,想借着这么闹挣到些好处。这也不是没有先例,煤矿那些老板就没有几个不被骚扰的,固定时间就得拿出孝敬钱儿。这都已经成了规矩,没有哪个是不知道的。 家里人的意思也是去财免灾,那些煤老大们那么有能耐,不也还是惧怕他们这些人吗,自家都是老实的小百姓,就更加不用多说了,着实是惹不起啊。 纪岩能够理解家人的这种心理,如果换成了上辈子她大概也会是这样,光是想到可能受到的威胁的结果就够心惊胆颤了。 或许是重活一世,有很多事情的观念变了,人也比从前胆子更大了。这倒不是说她不怕死,相反,她比别人更加珍惜生命,上辈子活的憋屈,这辈子怎么都要好好的活。 任何事背后都其一定的理由,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也没平白无故的坏。杨四愁让人砸店损生意,那就一定有她的目地,管是为钱、为人、为名,最终都得浮出水面。 换句话说,就算是真的走到要拿钱的地步,那也得拿个明明白白,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就算完事儿。 纪岩把联系的事交给了二姐夫翟顺波,当过煤老大的人,即使现在已经不干这一行了,在这方面也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人脉,联系个人还是不在话下。 找的人很快就回了消息,约见面的地点就放在了镇街上的一家米线店,据说是杨四愁一小弟家开的买卖。 他们这种人当然也知道小心行事,尤其这种约见,都不会选在不熟的地方,知根知底儿的当然更好些。 纪岩做为弱势一方,当然没有否定的权力。不过,镇街上的店面也算不上完全陌生,这点要比去县城人生地不熟要好上一些。 这种情形多两个人一起去是最好,本来两个姐夫也打算陪同到场,最终都让纪岩给拒绝了。要是普通谈判她也就同意了,问题是跟黑道上的人打交道,能少沾还是少沾的好。 两个姐姐都已经有了小家庭,也都有各自的买卖,她不想因为这件事再让她们也跟着受牵连,那样的话损失也会更大。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就算两个人跟着一起来,真要打起来也还是不顶个儿,犯不上多搭两个人进去。 对于纪岩的只身赴约,对方多少还是有些吃惊。 杨四愁支着条腿坐在张木凳子上,瞅着走进门来的纪岩,先来了个下马威:“你就是纪岩哪,一个人就敢来,胆儿挺肥啊,知道我谁吗?” 纪岩瞅瞅她,脸上带着笑,却只浮于表相,根本没有入到眼底,平静的道:“知道,你就是杨四愁。” “哎呵,还真是个不怕死的。”杨四愁知道外头人都这么叫她,可敢这么当面叫她的还真没几个。 纪岩也没搭理店里站那几个染着黄毛绿眼睛的小年青,径直找了把椅子坐下。 “四姐还没允许,你也敢坐?”尖利的嗓音,听着就让人觉着刺耳。 纪岩进门的时候就扫着了杨四愁身后站着那吊眼梢的女人,知道她就是那个江二双的,也就是二姐纪红嘴里那搅和事儿的人。 纪岩拿挑过去一眼,回头道:“杨四愁,她是你妈啊,跑这里指手划脚,是不是她就能代表你?” 这话说的也是挺狠,江二双的那脸直接就白了,赶紧解释:“四姐,我没有——” “闭上嘴吧,一边呆着去,听见你那声儿脑仁儿都疼。”杨四愁白了她一眼,转向纪岩道:“行啊,真是看不来,小丫头片子一个,挑拨人的本事倒是不小。别拿你那点儿小聪明显摆了,说正题儿吧,你约我出来怎么个事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