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 按当地的风俗,这姑娘结婚,都得有娘家人送。除了自己家这几口人外,再就是些亲戚朋友,尤其是父母双方的亲戚。 周淑兰这边倒是好说,周家姥姥和小舅一早就过来了,头天就住在了纪家,吃了酒席好准备第二天送亲。两个姨姨虽然没留在这里,可也答应了第二天早些过来一起送亲。 而纪以田这边就有点儿复杂,县城里的老纪太太、纪老大一家,本堡子的纪以胜一家,这些都应该算在内,如果是关系处的好,这都不用多说,送了信儿人就能到场。 可问题就在于,他们之间关系相处的并不融洽,那些个糟心事儿现在提起来都觉着生气。 当初纪香结婚的时候,县城里这些人只纪老大露个脸儿就走了,前后都不到十分钟,还是这头办酒席,结婚那天却是没到场。纪以胜能好些,让小儿子去送亲了。 当然了,那时纪家可没现在这么风光,也是不好相比较。 可不管怎么说,纪红都是老纪家人,她要结婚不能连个声儿都不吱。也免得将来老太太再歪三拉四,拿这个当借口教训他们。 定下婚期的第二天,纪以田就往县城里打去了电话,把纪红周六结婚的事说了,反正是这礼数尽到了,来不来就是他们的问题了。 自从上次纪涛利用职位之便,故意刁难纪岩,让简勋找人把他从银行打发回家了,纪家老大也受了牵连丢了官职,降到了小科员,老太太上门耍无赖讨要说法,叫愤怒的周淑兰给扫地出门以后,两人再就没了什么来往,消息也就断链儿了。 至于纪涛后来找没找着班上,老太太是不是回去就受了埋怨,这些个破烂事儿,纪家人也没人去关心。 这通电话打过去也没报什么希望,毕竟被他们横眉低眼的看惯了,也不指望他们会在意高看。 就是因为这个,当天他们没来谁也都没感到太过意料,客人来的这么多,也真就不缺他们这几个。 让人预想不到的是,也就是晚上这四五桌酒席刚刚摆上,纪家老少正招呼着这些人上桌吃饭的时候,饭店老板进来说:“外头有一拨人,说是你们家亲戚,车就停在门口,你们谁过去认一下看看是不是?” 当时纪岩正好站在门口,前天晚上她的脚就已经按照计划的进好了,不用再拿厚实纱布的包裹,只在脚底粘上十几枚创可贴就完全ok了。虽然还不能跑跳,大力的踩踏动作,可是走路已经完全没有问题。 纪岩跟着店老板走出去,就像他说的门口确实停了辆黑色轿车,车窗户是摇下来的,驾驶座上的人正朝着这边看过来。 “纪岩,你爸你妈呢,他们怎么不出来接奶奶?” 什么时候看见纪涛这张白胖的包子脸,纪岩什么时候都想上去揍上一拳,瞅他就一欠削的样儿。 “我还当是呢,这不是纪涛纪主任吗,最近又长肉了,请客吃饭的人特多是吧,差点儿我都没认出来。” 这骂人不掀短,打人不打脸,可纪岩这会儿就偏把这短给揭了,别以为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撸回家的吗,跟这装什么牛x,损不死你丫的。 纪涛听见这话当时脸色儿就变了,在银行当主任那会儿,那真是请客吃饭的都得排着队,这一被打发回了家,别说有人请吃饭了,喝口凉水的都没几个。这是什么,这是赤果果的羞臊打脸呢。 “哎,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呢?”纪涛他妈从副驾驶座上伸过头来,没好声气儿的斥声道:“你还有没有点儿家教,小涛子怎么说也是你哥哥,有你这妹妹这么说哥哥的吗?还懂不懂点儿规矩了?” 纪岩半点没给面子,哼了声:“那得看对谁了,跟少教的人就不能讲规矩。” “你说谁少教了?” “谁少教谁不知道吗?”纪岩斜瞅了她一眼,跟着看向纪涛道:“我妈我爸你叫什么,你不会论辈份吗?张口就大呼小叫的怎么着显你特能耐啊?” “你,我——”纪涛让她教训的愣是一时半会儿没把到话去反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