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扭头晃脑看着罌粟不在的那一边,却不知自己正巧露了一脸嫣红给对方。 罌粟看着对方这个样子,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拿过被他握在手里的苹果,「你不吃的话,我就把它吃掉囉?」 干戈放任罌粟的行为,继续坐在地上。 罌粟则起身,「我去帮你煮几颗水煮蛋吧,」说着,便离开了地下室。 干戈一人坐在原地,听着空间里又恢復一人的孤寂。 但他的思绪已经无法衔接回罌粟来到这里之前,他心中所想的事情上了。 他也记不太清原先在想什么了,大概又是在挣扎着什么吧?又是在纠结什么吧?或许跟玉帛有关,也或许跟父亲有关,大概还跟罌粟和青志有点关,但是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罌粟总是会轻易打扰他的计画与思绪。 当三人都到齐后,罌粟将周围的灯都关掉,只留八角笼上方的那几盏大灯。 周围一片阴暗,而他自己则隐身在那片漆黑里,就像隻躲在树丛高墙中注视着猎物的野兽。 现在的时间大概是十点多吧,两人已经吃完早餐有段时间,刚起床的迷茫状态也已经解除了,现在正是好好打一架的大好时机。 罌粟今天让他们自由行动,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叮嚀和规矩,也没有一步一步指导的要求,就是让他们自己去应对开打前的所有事前准备。 包括伸展身体、运动关节、保护器具的安戴,反正随他们所欲,随他们的喜好自己行动。 玉帛刚伸展完肩膀和腰部,就悄悄来到罌粟所在位子的铁笼边。 「所以今天没有规则?非要打死其中一人比赛才结束吗?」 罌粟转头看向她,「你在担心什么?」 「我在担心什么?」玉帛讶异的重复一次罌粟的话,「你难道不担心什么吗?不担心我们死人吗?」 「嗯......会有死人吗?」 玉帛闻话,睁着嘴吃惊地看着罌粟,似乎讶异到不晓得该说什么。 罌粟看着她,「你担心什么?你哥赢过你不到十五次,你怕死在他手下?」 玉帛听了,顿一下,「但是......。」 「还是说,你会杀了他?」 玉帛摇摇头。 「那就对了啊,你又不会杀死他,你怕死人在这里。」 玉帛又思考了一下,极小声的开口,「但是感觉他现在不一样......。」 罌粟看着在前面做伸展操的干戈,又悄悄瞄了玉帛一眼,「那就别被他打死,」他也小声地开口,「你原本是会赢他的,但是你如果怕他了,那你肯定就输了,身体是会被大脑和心理控制的,别让恐惧操纵你的身体。」 玉帛听了这段话,只是保持皱着眉的表情,然后不情愿的走向八角笼中心。 两人面对面站在笼子里,这是玉帛第一次觉得自己有可能会死在这里,也是第一次觉得这个笼子真的是个笼子,锁住了她想逃的自由心理。 干戈也微皱着眉,闭着眼转动着自己的脖子。 玉帛觉得他现在的脸看起来恐怖极了。 但是,玉帛万万没想到的是,其实干戈现在心思很不清静,心里的想法很多,已经多到他无法专心了,皱着眉是因为苦恼,也因为烦闷,并不是什么玉帛心里揣想的血腥思想。 玉帛看着眼前这样的双生哥哥,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和自己极为相像的人如此陌生,她竟然无法看清他。 时间终究在走,玉帛想,人终究会变,他已经不是她了,她已经不认识他了。 她有些鬱闷的低下头,默默凝视着对方的脚,就像在懺悔一样,也像在等自己的死期一样。 就这样,在两人各自带着自己的心思下,罌粟说出了「开打吧,」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