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坐在餐桌前,用手指轮流敲打着桌面,另一隻手撑着下巴,眼神专注却又带着不满的遥望前方客厅。 他所处在的空间里相当安静,但客厅就不是那一回事了。虽然他们家的格局并没有将客餐厅隔绝开来的墙面,但因为占地大,所以相距算是有一段距离的,至少可以说是某种程度上的彻底分开。 玉帛不在,她在楼下练拳。 青志和干戈一起坐在沙发上卿卿我我的,不对,甚么卿卿我我啊?才不是嘞,只是例行在检查伤口罢了,罌粟嘟着嘴满脸哀怨的发慌着。 不行,他不能这样颓废又哀怨,就像个守寡的寡妇似的,他得找事做,这么想着,他立马跳下椅子,便开始在一旁做起运动。 干戈听到后方有动静,回头看向罌粟的方向,笑了起来。 「你怎么突然运动起来了?」 「要你管!」 罌粟一边伏地挺身,一边大叫。 干戈被吼,讶异有带着受伤的表情转头看向青志。 青志笑笑,「你干什么闹脾气啊?干戈关心你一下也不行。」 「又要你管了!」 青志也被吼,他笑着看向干戈,「喏,你看,我也被骂了,没什么吧?」 干戈被对方这诡异逻辑的行为逗笑。 罌粟从地上爬起,气喘吁吁的插着腰看着他们。 「欸欸欸,那个青志,我手也痛,你帮我看一下。」 青志转头看他,「你痛?我不用看都知道,你这是刚做完激烈运动导致肌肉疲劳而已,休息五分鐘就好了。」 「唉呦,真的痛啦。」 罌粟露出可怜的样子,嘴巴向下,眉头成八字,瞇着眼睛就像快哭出来一样。 青志看着好友那般装死装鬼的模样,笑着摇摇头,但也理解对方在想什么。 因此,他转头看向面前因为看着罌粟方向而露个后脑杓给自己的人,轻轻推了推他的背,「干戈,你去给你师父看看吧,他手痛。」 干戈回头,疑惑的望着他,「我?可是我不会看伤口。」 青志笑了一下,「不打紧,你去看一下他就好了。」 「哦......,」干戈闻话,还是乖乖地起身往罌粟的方向走去。 他抓起因自己靠近而被罌粟交出的手,「哪里痛啊?」 但罌粟被抓住后,反而不开心了,用力抽走了自己的手,「没事,我不痛了。」 这种粗俗蛮力的举止让干戈觉得很受伤,一时不知所措的只能盯着罌粟生闷气的脸庞。 对方的眼神中带点不悦,甚至方才还有一闪而过的一丝藐视,就像在说「你为什么忤逆我?」虽然罌粟正低着头看自己的手,但以干戈对他的了解,还是知道他心中正不快乐着。 青志远远看着他们两个,只是笑着从沙发上起身,将收好的医疗箱提起来,从容来到他们身边。 「你看吧,干戈,他好了吧?」 干戈这才像回神似的,看向青志,「但是......,」说着,他皱着一张脸,「他......。」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青志疑惑的歪了一下头,「什么?」 「没事......,」干戈小声地说着,脸上带着几丝担忧和难过。 罌粟把他所有的反应和表情都收在眼底,牢牢的盯着看,因为这就是他要的东西。 青志看了眼罌粟,便表示他要回房间放东西,然后走了。 玉帛那会儿也刚好走上来,忘了他们一眼,看他们几个沉静中带有几丝波涛汹涌的气息,便到厨房喝水去了。 干戈看着青志的动向,又看一眼罌粟,刚好对上他的视线,他便不知所措的飘移起眼神,想逃但又怕太突兀和明显,但待着也沉闷得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