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和保守派的合作关係渐渐到尾声了,卡门挥舞着手中的纸来到他们的家里。 之前毒品交易的那次谈判破裂后,卧底原先要交给保守派的证据都被罌粟还给革新派了,保守派以为革新派肯定将证据都烧掉或毁掉而无望,本打算放弃这条已沉入水底的机会,另寻他谋之时,想不到,就在罌粟将从孤儿院偷来的本子交给他们后没多久,另外几个潜藏在革新派的卧底便传了喜讯给他们。 证据还有备份,是那名死去的卧底为求谨慎留下的,就藏在一个地方,是几人最近看了他的遗物时发现他所留下的提示和线索。 一切对保守派来说就像是蜡烛将熄后又油然而生。 他们给了三人的任务很简单,就是从革新派手里搞回那些证据,因为这是他们扳倒革新派的最后一个步骤了。 罌粟看着信纸,再看看计画表,玉帛也在一旁看着。 她开心的在旁欢呼,表示她想要在出任务很久了。 但罌粟却制止了她,「我有可能不会接下这个任务。」他说。 这句话就像是个导火线似的,然后,他们两个就开始了一场争论。 玉帛出于音量和气势是更甚罌粟一筹,但是罌粟没有因此而退让,坚持己见的,他罕见、首次的要求大家在晚饭后先过来开个会。 干戈不是很想开会,因为他最近都躲着罌粟和玉帛。 虽然这不是什么新闻了,虽然以前也这样过,但是过往他都失败了。 无论他再怎么努力想避免和他们有眼神接触、禁止他们进入自己的房间,以及拒绝和他们谈话,他们都像是在乾树枝上奔跑的火苗一样,不畏惧渺小、湿润的树叶阻挡,将用水做的干戈烧个沸腾---也就是坚持和他互动。 但这次不一样,干戈是铁了心,他已经决定把罌粟让给玉帛了,这是青志在后来建议他的,他说你觉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你希望让罌粟开心,你可以思考看看怎样做对他最好? 思来想去,有什么好坚持的吗?青志说的又不可能错。干戈综合以前的经验和想法,也觉得这样比较好,因为他不想拆散他们两个,而且他们俩个那么相爱,他也不可能有能力拆散他们两个,就算他们其实不相爱,干戈也知道,罌粟根本不可能喜欢上他。既然如此,他还犹豫什么?他以后就别打扰他们了,就让罌粟别再花时间在自己身上。 有了决心,做事果然就有成果,他已经非常顺利的能躲避掉两人的接近。 干戈目前差不多有三天多没和他们讲话了,虽然感到成就感,但是心里有时仍会酸酸涩涩的。 不过,干戈习惯了。 但干戈不知道的是,青志当然和罌粟讲过这件事了。 因为青志不晓得该如何回答这孩子,他也没什么权力去干涉三人之间的事。 他不是主要操纵走向,也不是参与调教环节的人,所以不能擅自决定或改变兄妹二人的想法,他能做的,就是守护需要守护的人,陪伴需要陪伴的人,像干戈。 罌粟呢,他才是这一切的主宰,是这个教条的执行者,他得掌控和了解所有事情。所以,虽然觉得对不起干戈,但青志还是得义务性的将所有他告诉自己的事,都转传给罌粟。 晚饭过后,罌粟看着吃饱喝足的玉帛开心地跳向沙发去,再看向慢条斯理在吃饭的干戈,他笑着从位子上起身,踱步走向他。 干戈虽然是低着头看着碗,但馀光里有查觉到光线大幅度的变动,所以便敏感的抬起了头。 青志也在餐桌前,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他只是静静远观。 望着慢慢在逼近自己的罌粟,再看向自己手中的饭碗,干戈来回着低头又抬头,交替看着,觉得前后两难,焦虑得不晓得该怎么办? 最终,就在罌粟来到他身旁之际,他被迫只好将吃一半的饭丢在桌上,头也不回得赶紧落跑。 罌粟目睹全程,被荒谬到笑得愣在原地。 「干嘛?我又不是怪兽。要过来开会欸。」 青志也笑了出来,「干戈只是以为你又要欺负他吧?」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他了?」罌粟也看向青志,无奈得对他笑了笑,然后走到客厅去。 一直到罌粟离开后,青志才看见干戈又躡手躡脚的走到客厅去。 他也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