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道:“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吧,那个女人疯了,万俟司徒上了战场。劳什么的将军府据说被罚去边疆,银秋那个爹啊被革职了,好像是因为少将军夫人的娘闹了什么乱子。” 沈银秋对此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心里放不下,她娘哪里去了。 万俟晏喂沈银秋一口饭菜,颌首,“没有,三天后,我们和你一起拜堂成亲,东西都准备好了。” “你们?”单五景纳闷。 “嗯,舅舅当一回高堂吧。” 单五景哈哈大笑起来,“没错,之前没能看着你拜堂成亲,舅舅还真的挺遗憾的。” 其他人早就知道万俟晏的计划,听见他们有说有笑的,互相看了一眼,也笑了。 莫少恭还跑去万俟晏那桌给他们敬酒。 夜深人静的时候,护木拎着酒坛子来到一座坟前,是个新坟。 他什么也没有说,席地而坐靠着墓碑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寒风凛冽,夜空中忽然飘起来雪花。 “啊……山里就是比较冷,你说是吧。”他倒了点酒水在地上道。 就在这寂静中,窸窸窣窣,脚步踩在草地上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青叶拎着一坛子酒出现在他眼前,过了一会,万三万童,浱阳和莫少恭都陆续出现,以及最后的万白。 他们互相看了看大概是有些惊讶,默契的找个地方坐下,呼出气体在墓碑的上方冉冉上升,仿佛要把落下的雪花融化。 不远处,万俟晏抱着沈银秋坐在树干上,静静的看着那几个人,手里也提着一壶酒。 酒喝完了,人也该散了,他们等着护木离开,沉迷了几天也该放下了。 护木站在墓碑面前许久,不明白的转身离开,为什么出事的偏偏要是护金,如果还能一起喝酒该有多好。 转眼就到了良辰吉日,他们搭建的新院子四处张灯结彩,所有的阁员都来参加,约莫有三四十个人。 沈银秋和桃夭被万童几人着重打扮,一身火红的喜服修身,纱帘的红盖头下是甜美的妆容。 青叶站在门口看着她们忙碌,在这方面笨手笨脚没有天赋的她,就只能看着。 有人喊了一声吉时到。 新郎来接新娘,上了花轿绕了一圈,回到门口,背起新郎跨火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在他们的拍着手起哄中,行完了整个拜堂礼。 新娘被送去了新房,桃夭回去换了身衣裳就出来和单五景一起给人灌酒。 笑声传到规矩坐在床上的沈银秋耳中,她也忍不住笑了笑,撩起红盖头虽然眼前一片黑暗,也不会感觉到怕,不用带那么多贵重的首饰,就这么简简单单在众人的祝福下成亲的感觉真好, 她摸索着床头站起来,小心的迈出脚步,摸到桌子的边缘,打算给自己倒杯水喝。 结果好像打翻了什么东西,吓了一跳。 万俟晏其实一直在屋里,他看见她脸上的微笑,看见她是怎么小心走到桌子旁边,看见了她不知道打翻什么受到惊吓的神情。 他掩下眼中的心疼,悄悄把她打翻的东西接住,重新放回桌子上。 过去扶着她坐下道:“渴了吗?我们该喝交杯酒了。没有茶只有酒可以吗?” “可以。”沈银秋接着酒杯道。 两人一共喝了九杯酒,沈银秋喝一杯,万俟晏跟着喝一杯。 酒水熏染着沈银秋的脸颊红彤彤的,失去色彩的瞳孔里在烛光的照映下水光潋滟,双唇嫣红。 万俟晏低头轻吻一口,在她耳边问她道;“喝了交杯酒之后,下一步是什么呢?阿秋。” “洞,洞房花烛?” 回应她的是呼吸不过来的吻。 红鸾床帐,院中的喝酒声逐渐远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