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唯一从爸爸怀里出来,捧着碗咕噜咕噜喝汤。 “看来唯一像你,喜欢喝汤。” 容斌不假思索的说了一句,桌上的气氛微变。 施凉跟容蔚然都暗自去看老人,他们的谎言早就漏洞百出。 老人不是真糊涂,是想糊涂。 饭后,大家就回屋睡了。 容蔚然洗漱完了,躺在施凉身边,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心神不宁,难以入睡。 “还不睡?” “睡不着。”容蔚然说,“你先睡吧。” 施凉无奈的说,“你抓着我,我怎么睡啊?” 容蔚然手没松,抓的更紧,“老婆,你说……他来这里是什么目的?” 施凉说,“我已经派人查了,很快就有答案。” 容蔚然撑起身子,“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容斌出现的时候。” 施凉说,“这下子可以睡了?” 容蔚然重新躺回去,过了会儿他又出声,“老婆,我眼皮在跳。” “……” 施凉把床头灯打开,“哪只眼睛?” 容蔚然说,“右边。” 他唉声叹气,“俗话不是说,左跳财,右跳灾吗,我这一直在跳,心里很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会不会是你的心理作用?” 施凉湊过去看,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她接了电话,神色微微变了变。 容蔚然皱眉,“怎么了?” 施将把查到的东西说了,和容蔚然一起陷入深思。 容斌投资失败,负债累累,已经是穷途末路,如果他来这里,是要向容蔚然开口,用亲情施压,希望能帮他度过难关,东山再起,那是他一贯的作风,很正常。 就容蔚然的为人,容斌说了,他不会见死不救。 这一点,容斌知道。 但他只字不提。 以容斌对权势的那种欲|望和着迷程度,这个举动非常不合理。 心里有了一个猜测,容蔚然的脸色巨变,他匆匆穿上衣服去敲门,“大哥?” 屋里没有回应。 小元过来说,“先生,我看到人出去了。” 容蔚然厉声问,“刚才吗?” “不是,”小元摇头,“差不多有一小时了。” 容蔚然大步往外面走。 房门口传来施凉的声音,“蔚然,你去海边看看。” 容蔚然的身形一滞,改为跑的。 夜幕低垂,触手可及,就压在头顶,让人呼吸困难。 海边空荡荡的,只有海风在呜呜的叫着,发泄自己的寂寞。 容蔚然没找到人,他喊了十几声,也没响应,心里就不由得松口气。 上岸的时候,容蔚然的脚踩到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发现是颗扣子,眼皮猛地跳了起来。 容蔚然顾不上去脱衣服鞋子,就朝海里跑去,他在海里泡了很久,都一无所获。 希望只是自己多想了。 容蔚然浑身湿透的回去,“那个红包呢?” 施凉说,“我没看到。” 她去女儿的小房间,“唯一。” 容唯一嘴里塞着苹果,在床上趴着看漫画书,看到妈咪,她害怕的把书藏衣服里。 施凉没心思训她,“放妈妈梳妆台上的红包是不是你拿了?” 容唯一缩缩脖子,赶紧去从自己的百宝箱里拿出来了,“在这里。” “睡觉去。” 施凉丢下一句就出去,把红包给容蔚然。 容蔚然拆开红包,里面只有一封信,看清信里的内容,他跌坐到了椅子上。 【老六,大哥的一生都在追逐名利,忽略了很多,伤害了身边的人,到头来,落了一无所有的下场,这就是大哥的命,大哥认了,现在大哥要去见爸妈了,会好好跟他们认罪。】 【对不起,大哥错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