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举办讲座来得强。 所以,为什么呢? 王香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恍惚间,她仿佛抓住了些什么,却又好似仍处于一团迷雾之中。 ** 就在王香芹动脑子动得快秃了的时候,年关已经来临,可惜今年整个秀水村,乃至附近的十里八乡,都没了往年的热闹劲儿。 这可是过年啊! 搁在以前,哪怕家里条件不怎么样的,没到年关时,也都是尽可能的多采买一些好吃的。如果有条件,还会给家里人添置一些鲜亮的布料,即便没办法做到每个人都做一身新衣裳,那也可以做双新鞋子。若是那些个条件比较好的人家,还会杀年猪,请吃杀猪饭,能热闹一整天。 可惜,搁在今年,这些全没有。 县衙门的公告早就已经通过口口相传,传到了这些农户家中。得知县衙门的做法,农户们心安的同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他们付出的太多了,最后却只能根据自家养猪的数量,得到同样数量的初生仔猪,这怎么算都是亏的。这还不算,县衙门的意思明显是没办法做到立刻给予赔偿,最早也要等到明年开春,要是晚的,只怕得后年、大后年…… 偏生,寻常老百姓没办法跟县衙门较劲儿,哪怕明知道是自家吃了亏,也只能和着眼泪咽下肚。 一想到年关已至,自家所有的积蓄都填到了猪身上,连置办年货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哪能不心灰意冷?有心想要卖掉猪,收猪的给出的价却是老价,算上这一年来在猪身上花的钱、时间、精力,实在是太亏了。可要是不卖吧,只要一看到自家的猪,就忍不住感到憋屈烦躁。 除了少有的几户人家没养猪,绝大多数的人家这个年都过不好了。 别以为没养猪的就一定过得好,他们为啥不养?因为养不起啊!捉猪崽不要钱?养猪不需要腾人手出来?没养猪的人家,不是穷的叮当响,就是家里劳动力严重不足。甭管是这两者的其中哪个,日子都不可能好过的。 只这般,整个县下属的所有村镇,都陷入了愁云惨雾之中,全无过年的气氛。 别的地方暂且不提,反正秀水村这边,提到老朱家就忍不住骂娘。睁眼醒来骂几句,吃饭前骂两声,吃饱了继续骂,闲人扎堆在一起齐刷刷的骂,临睡前再嘀咕几声……总之,老朱家上下都被问候了个遍,连已经作古的祖宗都未能幸免。 村里人是毫不避讳的痛骂,哪怕朱家人恰好路过,他们也完全不惧。 谁让他们家理亏呢?活该! 正因为整个村子都在骂娘,朱家人慢慢的减少了出门的次数。本来,年关里是要互相走亲访友的,他们直接选择闭门不出。这里的朱家人不单是朱父朱母他们这一房,连带其他的朱氏族人一样都受到了牵连。 秀水村的朱氏族人挨骂也就算了,他们哪怕知道自己是无辜的,可也不能否认跟朱父他们是族人。当然,他们是听着村里人骂娘,回头自家关上门也骂,骂的却是王香芹不地道,坑外人也就算了,怎么能连自家族人都坑呢? 这时候就有人提醒他们了,说王香芹连娘家亲爹娘都不管了,还指望她惦记夫家的族人?做梦吧! 尽管这年头,都默认出嫁女是夫家的人,可说实话,出嫁女一般都惦记娘家的,你要让她完全不管娘家,可能性真的不大,除非是嫁出去好几十年了,娘家父母都没了,跟兄弟又不常见面,渐渐的就疏远了。到了这时候,出嫁女才算是彻彻底底的收了心。 然而,王香芹才多大?她嫁到老朱家又没几年的,偏就能狠心到完全不顾娘家父母,也是够能耐的。 最倒霉的还不是秀水村的朱氏族人,而是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其他朱姓人家。 虽说朱姓不是什么大姓,可在本县境内还是有很多人家姓朱的,他们跟朱父等人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仅仅是恰好一个姓,并不是亲戚。然而,外头的人才不管,要骂一起骂,横竖多骂几声也不费力气。 就不说姓朱的倒霉蛋们了,连带姓氏读音差不多的,都跟着一起走了霉运。 那些姓祝的,姓诸的,姓竺的…… 哎哟,这才叫做真正的无妄之灾。 几乎所有类似姓氏的都被连累了,包括嫁到这些人家去的,也同样包括了从那些人家嫁出去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