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芹不怵温氏冲她撒泼,她只怕温氏碰瓷。 再说了,这也不是没先例的。 “你啥意思!!”温氏气急败坏的冲着王香芹嚷嚷。 “上回,那一筐子鸡蛋!我人好好的在猪舍那头了,唱歌咋了?我也不是第一天唱歌了,咋就偏生你摔了一跤,还摔了一筐子鸡蛋,这样的事情都能赖在我头上,谁知道你这回又想搞啥呢?一筐子鸡蛋无所谓,我赔得起,你这肚子……” “王香芹!你居然敢咒我!!” 眼瞅着温氏就要扑过来了,王香芹赶紧闪避,利索的几个转身后,她离温氏隔着老远:“二嫂都知道躺在屋里养胎,你怎么就非要折腾呢?真要折腾不能再等等?等咱们把四郎从牢里捞出来了,等你把娃儿生下来坐完月子了,到时候随你怎么折腾。” 王香芹是躲了,朱母却不敢躲。 说白了,朱母再怎么反感温氏,对于温氏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很在意的。她左右一瞧,立马就盯上了牛氏:“你扶着她,赶紧给她送回家去。” 牛氏赶忙摆手:“别介别介,四嫂赔不起我也赔不起呢。再说了,我这肚子里也有一个呢,万一大嫂折腾出个好歹来,她要我拿孩子赔给她咋办?不成不成,我不沾手的,家里还有事儿呢,我先走了。” 刚还说自己怀着身子不方便的牛氏,转瞬间就消失在了村道尽头,那动作那速度,瞧着比王香芹都利索。 朱母已经绝望了,她总觉得自己上辈子造孽太多,要不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群儿媳妇呢?别家儿媳妇都是一副畏畏缩缩的小媳妇模样,被婆婆一吼就蔫吧了,最多也就是在背地里抹抹眼泪说说婆母的坏话。可轮到她呢? 这些儿媳妇,一个两个的……全不是什么好东西! “走!别管她!” 怒火中烧的朱母索性一招手,直接走人。反正堂屋和其他几个放了东西的房门都锁了,除非温氏想不开去后院摸鸡偷蛋,那她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温氏倒还没跌份到这个程度,事实上,换成分家之前的她,还真有可能这么干,整个儿就是个贼不走空的状态。可自打分了家,手头上捏了钱,她就算还有些旧习不改,却也不至于这么抠了。真要说的话,现在的她就是心不平。 同样是儿媳妇,同样犯了错,她那不过就是一桩小事儿,王香芹这个才叫做闯下了弥天大祸。 结果呢? 当初王香芹闹着要分家,还真叫她成功了,甚至要不是那会儿朱大郎不愿吭声,温氏真的觉得,自己当时极有可能直接被休了。 可是凭啥呢? 心不平,真的是心不平。 及至王香芹一行人已经离开了,温氏还是立在朱家老屋的院坝上,眼圈红红的,整个人显得憔悴又可怜。 这其他人是走了,朱家大伯和大伯娘却还在,见状,大伯娘叹息一声,忍不住劝道:“都分家了,大郎媳妇你就……管自个儿家去吧。” “可是凭啥呢?”不劝还好,一听这话,温氏更气不顺了,“都是儿媳妇,咋就差别那么大呢?就算我家大郎不是娘亲生的,好歹也是从丁点儿大养起的。那么多年了,难道还不亲?再说了,大郎比不得四郎这我能理解。可一样都是儿媳妇,她王香芹都把四郎害得那么惨了,娘凭啥还护着她?” 朱家大伯皱着眉头看了温氏一眼,在心里摇了摇头,只觉得大郎这媳妇娶错了,别的也就算了,这脑子,太蠢了。 给了老妻一个眼神,朱家大伯随后也走了。 大伯娘看懂了他的意思,拉着温氏走到屋檐下头,让她坐到了竹椅上,这才缓缓的劝道:“你做什么非要跟四郎媳妇比?就算是妯娌,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比这比那的有啥意思?” “我就是气不顺!” “行吧,你既然非要知道原因,我说给你听也没啥。”大伯娘正了正神色,“去年你们家闹分家,那会儿村里人多半都知道了或者猜到了你们家的家底,说白了,大郎就算休了你,转个头就会有媒人上门来说亲的。说不准,还有那十来岁的黄花大闺女愿意嫁给他。” 见温氏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