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还真别说,牛氏不愧是宁氏的表妹,姐俩一个德行不说,气势也差不多,还真就在短时间内压住了闹事的人。 当然,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村里人只想挽回损失,而非真正撕破脸跟老朱家开战。 婆媳仨很快就退到了空着的西屋里,压低声音说事儿。 牛氏就是替宁氏来传话的,不过宁氏的本意是不暴露自己,可惜的是,牛氏方才那一迟疑,已经暴露了宁氏。既然都暴露了,那就索性说开好了。 “我姐让我问四嫂,问你是不是还觉得只要赔点儿钱就能把这事儿给了结了?不可能的,大家伙儿的损失太大了,你要不给他们一个靠谱的解决办法,他们不会就这么罢休的。” 一开口,牛氏就先打破了王香芹的幻想,她还说:“姐说你可能有啥法子不叫他们抢走猪,可她说没用的,只要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今个儿躲过去了,往后呢?别的不说,咱们家那么多的地在外头,他们要想做点儿啥太容易了。还有啊,咱们家的根子在村里,你要真的将全村人都得罪遍了,这日子就没法过了。除非你打算卖掉猪舍肥猪,还有祖屋田产,全都卖光了搬到城里去,那兴许还有活路,毕竟城里人不养猪。” 离开村子搬去城里? 王香芹肯定不乐意,她要是喜欢大城市,上辈子也不会在农村带了那么久。况且,古代的县城还不如农村呢,起码在乡下地头,没人管她往哪儿去,她只是自个儿不爱出门,并不是别人不让她出门。县城就不同了,哪怕是已婚的女子,也没有成天抛头露面的,上个街都要男人陪着。 再一个,她要是进了城,干啥去?买个三进、四进的大宅院,然后在后宅养猪? 别家穿越女玩宅斗,她在大宅院里玩养猪?! 可算了吧。 牛氏仔细瞧着王香芹面上的神色,从她说进城后,王香芹就是一脸的不情愿,当下她就略略放宽了点儿心。 要说牛氏为啥突然就改主意愿意跑这一趟了?还不是因为她终于意识到了,这事儿一旦闹大了,哪怕老朱家早就分家单过了,她这个五房媳妇一样儿逃不开。尤其是,万一王香芹觉得在秀水村过不下去了,卖掉产业拍拍屁股走人了,那留在乡下地头的其他几房咋办?全都搬去城里?根基都不要了?娘家还有亲戚们全都不要了?可能吗? 幸好,看王香芹那神情,应该是没想过要彻底搬离秀水村的。 牛氏张了张嘴,本来是想继续转述宁氏告诉她的那些话,只是话到了嘴边,忽的打了转儿,她忍不住问道:“四嫂,我问你个事儿,你为啥丁点儿心虚愧疚都没有呢?” 换个情商高的人决计问不出这种直筒筒明摆着就得罪人的话来,哪怕一贯大大咧咧的宁氏也问不出来。当然,宁氏并不是因为情商高,而是她脑洞大,不敢开罪猪精奶奶罢了。 幸好,王香芹并不觉得冒犯,只一脸迷茫的问:“我为啥要心虚愧疚?我又没做错?” “没……做错?”这下轮到牛氏迷茫了,“可你……就这么教了一半……我打个比方啊,假如说你娘家那个堂叔,他不是举人老爷吗?他还是县学的学官大人,要是他教学生也教一半,教的还是你儿子,你就不气?本来就是冲着他能考上举人去求学的,结果学了好多年,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倒是识文断字了,可这也差得太多了,你真能不气?” 王香芹认真的想了想,随后摇头:“不气啊,这有啥好气的?谁还不允许人藏私来着?再说了,这也不一定是藏私,可能只是自己笨呢?”她大学老师还是教授呢,别说教一半学一半了,她怕是连人家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学识都没学到。 牛氏:………… 你说的太有道理,我竟然不知道咋反驳。 “别扯这些了,你就说宁氏有啥法子没?”朱母急急的问道。 “她说赔猪崽啊,直接赔大肥猪肯定是不成的,马上县衙门就要来收肥猪了,这些都是要及时送上京城的贡猪,被人抢了,皇帝老爷吃啥去?赔猪崽就不同了,可以分开来赔,一年配一点,毕竟咱们家的m.WeDALiAN.cOM